在此時能出手的,可以出手的自然是一直都隱藏很深的陸沉。
這一路之上,不僅是黑無常在懷疑陸沉的身份,他自然也是在懷疑著陸沉。
所以,先前無論是黑無常怎麼試探,他上官離聲都是靜靜的看著結果,從始至終都未置一詞,因為不僅是黑無常沒有看出什麼端倪,他也沒有看出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。
可是陸沉卻忽略掉了最大的一個疑點,那就是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。
更何況,他出現的太過巧合,即便是理由充足,又有亾艶山府和都峰山來為他“煞費苦心”,可是這一切還終是有跡可循。
只是始終不知道陸沉想要幹什麼,所以上官離聲也就將一切聽之任之,並沒有太過深究什麼。
如今陸沉所表現出的勢力,又讓上官離聲重新想起了這個問題。只是此時還不是言明、開誠佈公的時候,所以也沒有將目光放在陸沉身上,而是重新的放在的天上大戰的兩人。
而此時的陸沉自然是不會想到上官離聲的之前所想,而是將那雙眼眸放在了天上的這場酣暢淋漓的大戰。
他們二人的神通都不是簡簡單單的,天鬼宗的那位鬼修的劍氣綿長,一往無前,只是碰到了黑無常這樣修為高,且劍意也高的鬼修。
特別是先前的掌中天地,看似是天鬼宗的鬼修的劍氣佔了上風,殊不知最後是黑無常的掌中天地消磨了這宛若江海奔湧的劍氣,才挫敗了這位天鬼宗鬼修的劍意。
若非是如此,他黑無常想要穩壓這位天鬼宗的鬼修,單憑強大的修為,在這裡還遠遠不夠。
足見這位天鬼宗的鬼修劍意如何的了得,恐怕在整個大澤山脈,這位鬼修的劍意也是首屈一指的。
可是眾人皆是沒有心情去評價這位天鬼宗鬼修的劍意如何,而是勉強的在餘光散盡之時,抬頭去看天上戰況如何,這場戰鬥到底是誰輸誰贏,這才是他們關心的地方。
因為所說先前沒有言明生死,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之下,若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,殺人豈不是正是好時機。
至於先前,那不過是心照不宣的猜測,而並不是白紙黑字的條紋。
即便是真的寫了條文,那不認賬的大有所在,所以在場的眾人皆不是初出茅廬的傻子,所以只想看到結果。
當雲霧散盡之後,局面才緩緩看清。
原來在山劍和劍山短暫交鋒之時,伴隨著這聲轟然巨響之後,站在山嶽之上的黑無常並沒有閒著,而是以奔雷之勢,奔向遠處的天鬼宗的鬼修。
然後足足交手了上百招,一直以穩壓的勢頭,將天鬼宗的那位鬼修的氣機打的凌亂,才肯罷休。
而那位天鬼宗的鬼修,雖然不懼黑無常,但是勢力懸殊實在太大,被這黑無常的這一番的攻擊,稍有還手之力,只得被動的防禦。
說起來,還是在修為上存在著較大的差距。
一個踏進了鬼王的修為,而另外一個則是剛剛有觸碰到鬼王屏障的氣機,可是想要到達鬼王的修為,只憑這一點若有若無的氣機,自然是遠遠不夠。
但是就算是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氣機,哪怕是隻是碰到了鬼王修為的屏障,那麼此次出行,他就沒有白白浪費這個機會。
若非是如此,他豈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摸到鬼王這層屏障,又豈會這麼多年自己那顆心越來越沒有生氣,連血液都流動了緩慢了許多。
但是今日一戰,卻將他的那顆冷卻多年的心重新喚了起來,那血液的流動也快了幾分。
如此情況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,也曾在修為難以精進之後,求過生死危機以求突破,可是最後終是無功而返。
但是今日不同,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那道哭求多年的鬼王屏障,今日卻是找到了路口。
雖說先前被黑無常的山嶽劍氣所傷,但是非但沒有傷害到他的劍心,反而使他的劍心更加純粹。
這一點怕是連黑無常也沒有料到。
黑無常的山嶽劍氣無非是想要阻止他打破藩籬,但是這條路一旦找到,以他這樣的修為,自然是可以慢慢的摸到這道門的鑰匙。
所以,開啟這道門是遲早的事情,無非是時間的長短罷了。
在幾盞茶的功夫,局勢變得逐漸明朗起來。站在高空中的兩人,都是紛紛落在地上。
這時候眾人才看的更加真切,先看黑無常的身上除了一些衣衫破損之外,其餘的地方看不出什麼變化。
但是就憑這一點,也足以見識到天鬼宗鬼修的強大劍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