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離生和惜月各懷心思想著心事的時候,隱隱約約有腳步傳來。
上官離聲和惜月順著腳步聲看去,只見一道身影浮現著兩人眼前。
這時,念奴也從遠處而來。
對著眾人不失分寸的施禮。
“念奴帶著惜月姑娘在雲落山走上一走,然後送她回去。”
念奴自是恭恭敬敬的施禮,稱是。對於這個掌儀嬤嬤都要卑躬屈膝的男人,他雖只是遠遠見過幾面,可是那股讓人心神顫抖的威勢,如今更是讓他汗流浹背。
所以,她可不敢有半點差池。
如她這般的女子,奢求談不上,可以或者已是人生幸事!……
大管事走在前面,雲落山巔看似眼前,卻還是有著稍遠的距離。他的心情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舒暢了,冷卻多年的血液也漸漸開始了一些流動。
大管事走在前面,雲落山巔看似近在眼前,卻還是有著稍遠的距離。他的心情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舒暢了,冷卻多年的血液也漸漸開始了一些流動。
之前在大帝身邊,如大帝所言,博弈開始。
其實,博弈一直都在,只不過都是一些小打小鬧,或是比較隱匿,很少搬上臺面去說、去做。
一是沒有大帝得命令,二是在籌備,要求萬無一失。
至於籌備一事,百年前都已經萬事俱備。百年前,他曾對大帝言明此事,可是被大帝果斷拒絕。
只是說,時辰未到,在耐心等上一等。這麼多年都已經等到,還差這麼點時間?
自那以後,他魚伯再也沒有提過此事。
而今天卻突然聞此,他不得不親自去了一趟酆都,在森羅宮殿與伯陽閻君商討。
可是,只是在森羅宮殿呆了一盞茶的時間,他便匆匆回來。
他之所以回來,一是雲落山確實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。至於酆都哪裡有伯陽閻君運籌,他便不再指手畫腳。
二是,來看一看這個即將掀動整個天下風雲的年輕人。
之前只是在知道他與大帝與很深的淵源,也是大帝指名道姓要見的人。地府高層上上下下都有很多猜測,不少將他與萬年之前的那人作比較。
或是將他當做萬年之前的那人。
可是別人不知道,他卻很清楚。萬年之前那人就已經身死道消了,親眼所見,何假之有?
至於與那位有沒有淵源,他卻不得而知,私下他也推演過,可是被人掩蓋了天機。
“大管事,可曾知曉大帝見我何事?”
被打斷思緒的大管事,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,轉身瞥了一眼身後的年輕人,嘴唇蠕動,但卻沒有半點聲音發出。
上官離聲對此有些啞然,卻不知該要說些什麼。只是剛要開口去說些什麼時,卻看到一幕幕奇異景象。
以至於多年以後,每每念此,都是地府盛況。
讓上官離聲為之震撼的是一處處的山頭,一處處樓臺,都零星站著男子、女子,或年輕、或老、或少。
有白髮蒼蒼的老翁,拄杖而立。有滿頭白髮的老嫗,撥弄著髮絲。有文質彬彬的俊美男子,負手而立。亦有孩童,躺在蒲團之上玩著龜甲,身側的老人一副淡然的神情,卻在雙眼深處埋藏著對眼前孩童深深的忌憚之色。
這一刻,上官離聲無法在安心移步至雲落山巔,這眼前一幕已經讓他深深震撼。
一位蒼老森啞的聲音在一處響起。
“就是這個年輕娃娃將我等驚醒?”
說話之人是先前一座山上的白髮老嫗,眼神陰冷,嘴唇呈黑紫色,機率僅有的灰白色的髮絲隨風在風中搖曳。
另外一道聲音在另外一處山頭響起,聲音到沒有了冰冷之意,反而是與先前老嫗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。
“沒想到你這婆娘還是說話還是這般不討喜,這小哥一看都不是尋常人,你瞧那身姿,和那俊美的臉龐,都可以與我們折仙上神相提並論。”
老嫗聽到這個老東西大放厥詞,本來想要與之理論一番。說的好聽點是理論一番,可是就是鬥嘴吵架,和人間潑婦罵街沒什麼區別。
可是,當老嫗聽到這個老東西口中的折仙上神的名諱之後,不自覺的用餘光偷瞄了一眼負手而立的年輕鬼君。雖說是面容嬌美,可沒有人會真正認為他是年輕。
俊朗、俊美、翩翩這些詞怎麼形容都不夠,可恨的讀書人,又恨不起來讀書人。
只是,折仙上神對此神情淡然,置若罔聞,目光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