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陣城的酒樓真不錯啊?
聽見商海的這話後,無論是王家還是崔家的強者,一時間都摸不著頭腦。
原本他們以為這東域書院的天驕要來個大的,怎麼突然在這兒談論起了酒樓?
這和拉在這兒又有什麼區別?
若是平常,商海面對這種目光定然要和這些人爭辯爭辯,但現在,他可顧不得其他的什麼想法。
在說完那句話後一把合上摺扇,毫不猶豫轉身就往酒樓外走,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。
崔北河滿頭問號,茫然的看著這一幕。
這不對啊?怎麼眼下的情況,和他預料中的畫面又不一樣?
“商兄你……”
若是他人,或許崔北河早就厲聲呵斥,但對方是東域書院的弟子,他只好伸出手來,想要問清一番緣由。
“別攔我!”
商海一把打掉他伸出的手,像是發出驚恐的斥責嘶吼。
他腳下的步伐亦是沒有半點兒減緩,較之先前似是還要快速!
宛若大步流星,朝著酒樓外走去,急促的身影卻是在步伐倉皇間,一頭撞在無形的陣法上。
嘭!
在商海身後,則是傳來淡淡的輕笑聲。
“來都來了,別急著走啊……”
“呵,呵呵……”
商海也顧不得自己撞出大包的額頭,再度轉身,看向那坐在破損餐桌前的白衣青年。
商海很想逃走,很想從這白衣青年的視線中“嗖”的一下鑽入地縫中,再也不見。
但他知道……自己逃不掉,於是只能頂著那番讓他頭皮發麻的目光,諂媚笑道。
“陸峰主所言極是,那我就……留下來坐坐?”
眾人皆是一驚,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幕,如夢似幻,讓他們一時間,沒有回過神來,陷入到震驚的情緒中。
崔北河更是顧不得自己略微發紅的手掌,愣神的看著這一幕,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不,這不可能!
他可是清楚的記得,商海在來到崔家時,是何等高傲的姿態,哪怕面對著他的父親,一位陰神境的強者,亦是驕傲無比!
但眼下……
崔北河,竟是從商海的臉上,看到一抹討好的意味!
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!
“若是平常,定然要設宴招待商兄一番。”
陸白隔空望向商海,指了指那斷成半截的木塊,輕嘆一聲道。
“只是先前這崔家天驕,將此地弄的一片狼藉不說,就連我祖傳的靈器木筷,亦是被他斬斷……”
崔北河:???
不是,他的陣法有這麼大的威力,他這個陣法師怎麼不知道?
再說了,你這不就是……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木筷麼?什麼時候成靈器了?
可先前,那白衣青年亦是給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,於是崔北河只能將自己的希望,寄託在商海這位東域天驕的身上。
即便後者先前,似是對著那白衣青年露出討好的笑容。
“商兄,這……”
“這什麼這!我雖和你交情不淺,但身為書院弟子,自當公平公正。”
霎時,商海望向崔北河,板著臉,渾身上下充斥著正義感!
“可是……”
崔北河面色一僵,明明在崔家的時候,對方不是這樣允諾他們的,怎麼忽然……
“還不快賠償陸峰主的損失!”
崔北河就算心中一千個心不甘情不願,也只能乖乖的找自家長老協商一番,然後乖乖的交付一批靈石。
商海則是充當這個中間人,在檢查一番後,小步規規矩矩的從樓梯走上去,恭敬地交給那白衣青年。
“陸峰主,這是崔家給您的賠償,請過目。”
商海作為東域書院之人,還是和陸白打過交道的,自然而然也是明白後者先前所說那話的意思。
就倆字,要錢。
不過,商海對此倒是秉承無所謂的態度,只要不要到他的頭上就可以了。
現在的他,心心念唸的就一件事兒。
趕緊把這尊瘟神送走。
“商兄……”陸白檢查一番,收下補償款後,微微一笑道。
“不不不,陸峰主還是叫我小海吧。”
商海連忙道,陸白這兩個字一出,他就有不好的感覺,渾身膈應,像是長滿了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