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,在下便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,原以為是貴宗的某位大能,但沒想到……是陸前輩!”
血刀門的門主,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,來到那白衣青年的身旁,略顯恭敬的迎他進去。
“你是……”
倒不是陸白記性差,只是確實不太記得眼前這人,只覺得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兒見過。
“在下嶽一刀,曾在那宗門大比中,請陸前輩討教一番,領略了陸前輩的天資,於刀道上有悟,故而記憶深刻。”
說著自己的回憶時,嶽一刀望向陸白,他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一些震驚。
雖然此刻,他的境界要勝過眼前的白衣青年,但對方身上給他的威脅,卻是比當初初次見面,還要更甚。
甚至……
就連他背後揹著的那一柄碩大血刀,足以砍斷極品靈器的鋒銳血刀,都是微微顫抖顫慄!
嶽一刀在心中驚歎。
陸前輩,愈發深不可測了!
“元嬰第一刀修……”
聽他這麼一說,陸白也想起了這人的名號。
“誒,什麼元嬰第一刀修,和陸前輩比起來,都是浮雲爾。現在想來,當初能敗在陸前輩的手中,是何等榮幸……”
嶽一刀當即擺手道,生怕因陸白的話,折煞了自己。
修行無年齡大小,只有強弱之分。
那一日的戰鬥,讓嶽一刀心中敬佩油然而生,故而在再次見面時,甘願喚這白衣青年一句前輩。
陸、陸前輩?
這三個字一出,讓大漢本就不夠的腦容量,當場宕機。
他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陷入呆滯的狀態。
啊?
等等,連門主都要喊前輩的人,先前他嚷嚷著一刀砍過去了?甚至還有打劫他的想法?
自己這是……活膩歪了?
雖然那白衣青年看起來極為的年輕,絲毫沒有半點兒前輩的樣子,但大漢看著這一幕,心裡清清楚楚,自己惹到大麻煩了!
“快快請進,莫站在這門外,敗了陸前輩的身份!”
說完後,嶽一刀又是再度躬身行禮,三令五申將陸白請進血刀門內。
“嗯?老馬,你怎麼還在這兒?”嶽一刀瞥了一眼大漢,目光落在他脖頸處的繩圈上,當即就蹙起眉頭。
“你這是作何意?快快取下,身為刀修,怎可……”
這一下,讓大漢臉色紅的發黑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這是我給他的考驗罷了。”
陸白見狀,笑著幫他解圍道。
這大漢心性倒是不壞,在自以為實力強悍的情況下,也沒有想著殺人奪命,只是想著搶人錢財,在這北玄城,已經很難得了。
“原來是陸前輩的考驗,那你就安心戴在脖頸上……”嶽一刀立馬正色道。
大漢:?
難怪他覺得今日血刀門前的大街如此乾淨,原來全都是他顏面掃的乾淨的緣故。
……
迎進血刀門後,嶽一刀立馬安排下屬設宴準備。
宴席上山珍海味,酒香四溢,對於直率的刀修而言,這已是門派的最高規格。
對於陸白,他不可謂不恭敬。
“當初那事之後,在下於刀道有所悟,在這北玄城中,又遇到一些機緣,故而破境陰神。”
嶽一刀緩緩闡述著自己的經歷,眼中關於那時的記憶畫面飛速,毫不誇張的講,當初的青玄之行,是他此生最為珍貴的經歷!
“而這一切,都是因為,當初陸前輩一劍留手,又於戰鬥中,對在下進行點悟,方才有今天!”
哪怕他如今破境入陰神境,對於當初的恩情也銘記在心。
況且,那時的陸白便能一劍退陰神境的書院長老,嶽一刀並不覺得,現在的自己,能勝過眼前的白衣青年。
“我敬陸前輩一杯!”說罷,嶽一刀雙手捧著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“我等,替門主敬陸前輩一杯!”
一眾血刀門的強者,皆是行禮敬酒,就連戴著繩套的那位大漢,也是上了桌。
“我再敬路前輩一杯!”
嶽一刀當仁不讓,再度豪飲一杯酒!
“我等,也再替門主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見狀,嶽一刀又雙叒叕提起酒壺,絲毫不落於下風。
陸白麵前,則是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,他用杯蓋輕磨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