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武僧走的很安詳。
……
他作為灰袍武僧,兼修佛武兩道,主掌殺伐,哪怕放在千秋寺內也算一把好手。
在對方兩人不分青紅皂白辱罵動手時,灰袍武僧便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怒意,好在他心性不錯,於是望向這問道宗的年輕宗主,想以平和的方式解決這事兒。
可得到的……
卻是這樣的一番話。
哪怕是以灰袍武僧的教養,也誕生一種破口大罵的慾望。
誰尼瑪告訴你,我們佛門的禮儀是……超、超度了?
好,很好,這是問道宗逼他的!
“陸宗主,當對佛有所敬畏!”
佛珠爆開,灰袍武僧周身繚繞著猩紅細線,充斥著古樸而又強悍的殺意,彷彿摘掉了限制器一般。
忽然爆發,轟出的一拳,更是將問道宗的兩大元神境,皆是震的連連後退。
但灰袍武僧卻發現,和周圍眾人的震驚相比,這白衣青年的臉上,似乎仍舊充斥著先前的淡然。
想來也正常。
畢竟對方,也是一座新晉聖地之主,這般淡然的心境,還是要有的。
“既然陸宗主不願和小僧講道理,那……小僧,便只能以手中之拳,讓陸宗主明白何為道理……”
說罷,他單手成掌立於胸前,另一隻攥緊的拳頭上則是被狂暴猩紅纏繞,身形一閃來到那白衣青年面前。
絲毫不顧另外兩大元神境,先將這問道宗的年輕宗主擒住再說。
擒賊,先擒王!
在來時,灰袍武僧也聽說過……這位問道宗年輕宗主的傳聞,天驕妖孽兩個詞,甚至都不足以形容他。
但……
並未入元神,也亦未皈依佛門,既然如此……灰袍武僧便有信心,用手中佛拳蓋壓這一尊妖孽!
這一拳蘊含著元神層面上的攻勢,元神之下的修士,甚至在觸及到時,便會被其中佛威震懾的不敢妄動。
可緊接著……
咻——嘭!
灰袍武僧覺得有些尷尬,因為……自己這蘊含佛道殺伐的一拳,被這白衣青年抓住,掙脫不得。
而……
就在他準備再度有所動作的時候,卻是看見……這白衣青年鎏金雙眸,灰袍武僧從陸白的身上,感覺到傳來的……無法抗拒的威壓!
佛光威壓不成,甚至反被壓。對方,似乎凌駕於佛之上!
“貴寺武僧心境太差,修行一道也過於淺薄,押下去,沉澱沉澱。”陸白淡淡道。
“陸宗主,這……這女娃乃至邪之人,不可……”
“此事我問道宗自會處理,可現在……她是我問道宗的人……”
陸白揮揮手,打斷了他的話。
如今他為問道宗宗主,且不論這柳柒柒天賦如何,就算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,也絕不會將其交出去!
佛?
滾一邊兒去!
“拿下,押入刑法大殿!”
雲天瀾大喝一聲,手掌翻轉,將憑空浮現的縛靈繩,給灰袍武僧捆的嚴嚴實實。
“閉嘴!”
聞言,雲天瀾直接抬腳,狠狠踹向灰袍武僧,沒有絲毫的留情。
“陸宗主,可不要被這女娃矇蔽雙眼,留著她,將給青玄州修士、百姓,帶來災禍,讓青玄州生靈塗炭!”
灰袍武僧用力掙脫,卻掙脫不掉,只得扯著嗓子,猩紅著眸子咆哮道。
說完這話後,他似乎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寂靜,然後便見,這白衣青年嘴角似是掀起一抹弧度。
“禿驢,先前青玄州有人藉助妖力,視修士百姓為芻狗時,不見你在。”
“他化為半妖半聖,以獻祭青玄州修士,入妖聖一統青玄州時,不見你在。”
“如今,一個懵懂年幼的女孩想入我問道宗修行,你以此為藉口,來要人,你……要點臉不?”
陸白似笑非笑的盯著他。
佛,高得過人皇麼?若是高不過,佛光也自然壓不了他,若是高的過,那……
也不是陸白該操心的問題。
天塌了,有高個兒的頂著。
“可佛說……”
灰袍武僧黑臉一紅,自知不佔理,但想到佛首所說的預言,還是硬著頭皮咬著牙開口道。
“本座自己就能辦的事,要什麼佛?”
聞言,灰袍武僧神色一滯,垂下眼眸沒有再說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