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為何……上趕著送死?”
???
東域書院中,除卻躺闆闆的應長老外,其餘長老皆是身軀一僵,微微抬頭看向那白衣青年,滿臉愕然。
東域書院身為聖地,其中手段自然非尋常頂尖勢力能夠堪比,聖之一字,意味著超然。
以秦劍的身軀,引動天地規則,聖者意志跨越禁制空間,降臨此地覆於他的身上。
“聖主降臨此地,事情應該塵埃落定了吧?”
無論是使用秘術前的秦劍,還是在場的諸位書院長老,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,可是……
那白衣青年所說的話,簡直就是把他們的臉,按在地上摩擦之後,又拎起來抽的“啪啪”響。
“拔劍向聖,這便是……陸前輩的劍道麼?”
嶽一刀撐著自己的身軀,靠在一塊兒破碎的石塊上,竭力調整姿勢,瞪大眼睛將這一幕鐫刻在腦海裡。
他為刀修,理應來說和劍修水火不容才是,但……陸前輩卻是一個例外,在後者的身上,嶽一刀看見了修士應有的模樣!
拔劍向更強者,這股精氣神,和嶽一刀所尊崇的道一模一樣,如此……
用刀用劍與否?又有什麼關係?
“老子能看見這場戰鬥,真特麼的值了!”
嶽一刀笑著咳血,竟是坐直了身軀。
他雖是因陸白的間接原因,導致自己的本命血刀被毀,但卻是沒有半分對那白衣青年的怨言,嶽一刀並不覺得自己的路會因此而停滯。
甚至,為當初自己因為陸前輩的緣故,而決定依附問道宗,成為其下屬勢力的選擇感到慶幸!
相對於嶽一刀的坦然慶幸,此時此刻,降臨於秦劍身上的聖人虛影,面色便顯得不是那麼的好看。
“竟然……又是你!陰神境,呵,本聖當初,還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秦劍,應當說是書院的那位聖人,緩緩吐出沉重的聲音,連帶著望向白衣青年的目光都變得晦暗複雜。
當日,妖域的朱雀妖聖降臨東域書院,直接放出威脅,讓他投鼠忌器。
隨後,又有不問世事的劍山,竟是也為這白衣青年出頭,攔截書院的勢力,使他們功虧一簣。
得到這兩個訊息的時候,哪怕是他身為聖,也不免微微震撼,書聖不明白也想不明白。
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劍山和妖域,竟是都會為這白衣青年出面!
“東域書院,為東域的聖地,響應人皇的理念為天下天驕提供一個修行之處。”書聖望向陸白,再度開口道。
“若你願意入書院修行,今日之事,當日靈陣山一事,書院……皆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轟!
話音落下,莫說是血刀門的眾人,就連書院的元神境長老也是心臟驟然狂跳,沒想到……
眼下都到這種情況了,這位聖人,竟是還在和這白衣青年談條件,甚至放低姿態丟擲橄欖枝!
我的天吶!
天地間,似乎在這一句話落下後變得無比寂靜,喧囂的風兒都驟然停下,彷彿皆是在等待著這白衣青年的回答。
爾後,陸白開口了。
“可以。但我有一個條件……”
“書院,一定滿足。”書聖允諾道。
這話乍一聽十分狂妄,但……對於東域書院的聖人而言,真的算不了什麼,聖地在東域就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。
“我與書院的糾葛雖早在青玄州便結下,但真正產生恩怨是在靈陣山之時,我的要求並不高……”
“只要前輩,將靈陣山逝去的眾人,盡數重現人間便可。”
陸白的話很平靜,很輕飄飄的,卻宛若一記重錘,砸在書聖的心裡。
讓死人復活?呵!這一點……即便是當今天下至強者,人皇與妖皇,都做不到!
這白衣青年的意思,顯然就是要與東域書院不死不休了!
“呵……那便是沒得談了。”
書聖冷聲道,他此刻附身於秦劍身上,哪怕沒有本命靈器,哪怕身體存在一些傷勢,冷哼之下……
說出的話語中,也蘊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,帶來的強悍聖威,更是讓血刀門的眾人面色愈發慘白了一些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陸白微微一笑,袖袍下的手掌驟然握緊劍柄,隨後揮劍斬下,竟是直接斬斷這一道聖威!
攜帶高傲姿態登臨問劍峰鬧一番,又滅靈陣山,如今彷彿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