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黃毛平時對他們兩位也是忌憚三分。
這兩位好心的街坊說得不錯,光頭哥確實被人打殘了,這一片地方剛剛分給了花臂哥打理,花臂哥哪裡知道以前的賬目,黃毛就是見吳佩蘭家裡沒人,想訛點錢,好過一個肥年。
黃毛的這點小心思被街坊說破了,惱羞成怒,一腳踩在茶葉蛋上,指著老王和劉嫂罵道:“你們要造反呀,管好你們自己就行了,我就欺負她家兒子不在,怎麼了……”
黃毛的話還沒說完,一道黑影撞來,就像是一輛急馳的卡車,黃毛“嗖”就飛了出去五六米,重重摔在地上。
這道黑影就是陸豐,他剛到麻紡廠菜市場就看到了這一幕。陸小曼也趕快上前扶起吳佩蘭:“媽,哥哥回來了,哥哥回來了。”
黃毛忍著痛,爬起身,對自己的跟班叫囂道:“給我打死他,打死他……”
吳佩蘭嚇了一跳,趕緊就要攔在兒子身前,嘴裡哀求道:“黃毛哥,對不起,這衛生費我們交,你們可不要動手,我們交這衛生費還不成嗎?”
陸豐心痛,想輕輕地扶開母親,母親的力氣很大,像一隻母獸在保護著自己的幼崽。陸豐被母親拉扯著,他又擔心傷到母親,一時放不開手腳。
黃毛爬起來,看到這番情景,就更加囂張了,對著吳佩蘭大聲呵斥道:“我他媽受傷了,這件事沒這麼容易了結,你先給我拿一萬塊醫藥費去看病。”
吳佩蘭咬咬牙,緊拽著陸豐不肯放手,神情堅定地說道:“好,這錢我給。”
黃毛呵呵笑了,一萬塊錢這麼好賺,感覺身上也不痛了,他斜眼又看見陸小曼,這小丫頭越長越水靈了,於是,黃毛又色迷迷地說道:“我受的可是重傷,得住院,讓你女兒伺候我三天,三天後我保證放她回去。”
黃毛的幾個小弟也跟著發出一陣淫笑。
黃毛這個要求可就超出了吳佩蘭的底線,即使她再怎麼愛自己的兒子,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。吳佩蘭眼睛裡流下了淚,輕輕放鬆了抓住兒子的手。
“跪下。”一聲怒喝從陸豐口中吼出。
陸豐這次使用的是凡間武技“佛門獅子吼”,而不是他平時常用的威壓。
威壓是一種無差別攻擊,菜市場裡到處都是無辜群眾,更何況母親、妹妹也還在身邊。這個時候,使用武技比使用道法更合適。
黃毛和幾個小弟就感覺自己的耳膜生痛,彷彿就要裂開,身上一軟,就真的跪了下去。
陸豐終於掙脫了母親,向著黃毛走過去。在旁人看來,吳佩蘭的兒子是一位帥氣的年輕男子,衣著乾淨,像一個讀書人,他嘴角含笑,彷彿是要過去跟黃毛理論。
吳佩蘭也非常擔心,擔心兒子過去肯定要吃虧。但她現在不能去拉兒子,拉了兒子就等於害了女兒,手心手背都是肉,真是左右為難。
可是,從黃毛的角度看來,向他走過來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頭雄壯的公獅,公獅嘴角淺笑,那是因為看見了美味的獵物。
“不要過來,你不要過來,你可知道我老大是誰,我老大是光頭哥,不,不是,我老大現在是花臂哥,比光頭哥還厲害。”
陸豐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黃毛跟前,蹲下了身子,一隻手輕輕拍打在黃毛臉上,傷害性不大,汙辱性挺強。
陸豐道:“給我媽磕頭道歉。”
黃毛眼睛一橫,開玩笑,我們混社會的人流血不流淚,今天要是向你媽磕頭道歉,以後還怎麼在麻紡廠這一帶混了。
黃毛橫著眼:“小子,你不要囂張,等我老大花臂哥來了,你就知道厲害了。”
陸豐輕蔑地一笑。
“花臂哥。”
“啪”陸豐扇了黃毛一巴掌。
“花臂哥。”
“啪”陸豐又扇了黃毛一巴掌,這一巴掌直接把黃毛扇在地上。
黃毛口中吐血,兩顆臼齒包裹在血漿裡,半邊臉青腫發紫,一隻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黃毛搖搖晃晃又挺起了身子。
陸豐暗忖,這黃毛的身體素質不錯呀,居然還能爬得起來,是塊硬骨頭,就喜歡這樣的硬骨頭。
就在陸豐準備再扇黃毛一巴掌的時候,黃毛已經雙手抱拳哀求道:“大哥,我錯了,大哥,求您別打了。”
陸豐嘴角輕笑,將手收了回來,命令道:“向我媽道歉。”
黃毛趕緊將跪著的身體轉向吳佩蘭,繼續哀求:“阿姨,對不起,看在我們都是街坊鄰居的份上,您饒過我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