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白山,女真人視為“祖先山”,龍興之地,有清一朝一共封禁了二百一十六年。長白山大天池,湖面像鏡子一樣光滑潔淨,遠遠看去,更像一塊璀璨的藍寶石。
現在是冬季,白雪皚皚。
轟!
一聲巨響。
結冰的湖面炸開一個十數米寬的冰洞,圍繞著冰洞,細碎如同蜘蛛網狀的小裂紋向四面拓開。
一頭無角虯龍探出了碩大的腦袋。
滴溜溜的蝦眼快速地掃視了一圈,見四周無人就準備騰身而起。
“畜生。”
一聲暴喝如同晴天霹靂。
長白山巔佇立一座人形冰雕,此時冰雪碎落,一位白衣青年立於山頭,只見此人手上熟練地打出一個金剛薩錘大法印,口中念道:“去。”
一股毀天滅地的神秘力量從天而降。
虯龍咆哮,一聲龍吟,震耳欲聾。
虯龍舞動四指龍爪,騰空躍起,拖著四十多丈長的龍身向大法印直衝而去。虯龍的腦袋上覆蓋著濃稠的黑氣,全身的妖力就集中在他堅如磐石的無角龍頭上,虯龍希望這一次能一舉撞開法印,衝破這道囚禁了它數萬年的牢籠。
轟……
大地震動,湖冰碎成了粉末,湖水炸上天際,湖裡的魚蝦水草盡為齏粉。
金剛薩錘大法印閃著玄妙的符文,像一隻透明的大鍋蓋,將虯龍和無邊水汽一股腦地全都蓋回了大天池裡,頃刻,湖水像煮沸了的熱水一樣翻滾,時不時的還能看到虯身龍影在湖水裡掙扎。可是這一切,都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死死扣住,一絲水汽都沒能散播出湖外。
許久,大天池裡的水波平靜,遠遠望去,依然還是那顆熠熠生輝的藍寶石。
山巔上的白衣青年放開神識,嘴角淺笑,口中自語道:“這畜生還真是命硬,居然又躲回龍淵去舔舐傷口。可惜呀,我陸豐在這長白山禁地修煉了五百年,就是不能跨入神境,一入神境,羽化飛昇,一念之間,斷人生死,這條惡虯,翻掌之間,就可以讓它粉身碎骨。”
滴,陸豐腰間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一封簡訊轉了進來。
發來簡訊的是宗軼,“陸豐,多年未見,若不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會求到你這,可兄弟我真的是沒辦法了,只希望你能看在當年的情分上幫哥們一把,我在白金翰等你。”
看到這段簡訊,陸豐陷入了沉思。
五年了,人間過去了五年,我在秘境裡卻已經度過了五百個春秋。滄桑歲月,也不過只是彈指一揮間。
宗軼、林峰、周佳萱這些名字在陸豐心裡還依然清晰,宗軼、林峰是他的發小,是可以和他割頭換頸的兄弟,宗軼救過他,還被人狂扁斷兩根肋骨,林峰更是幫他擋過一刀,否則,這世間早就沒有了陸豐此人。
想到周佳萱,陸豐的心頭一痛,這是他的前女友,兩人從小青梅竹馬,原本以為此生與她相伴終身,結果,陸豐苦笑。
周佳萱的家世、背景、地位曾經讓他高攀不起,即使周佳萱不在乎這一切,可是他被人陷害,揹負了一個流氓的惡名,陸豐心中有愧呀。
“這就是我的心魔,塵緣未了,六根未盡,心念不得通達,所以遲遲入不了神境,這世間的緣分,也是該要做一個了斷了。”
陸豐古井無波的內心,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陸豐按動手機,回了一個字“好”。
京城。
西山一處絕密的地下堡壘裡,各路資訊源源不斷地匯進一個神秘的會議室。
“報告首長,長白山地震臺測算出來了準確的監測資料,根據資料反饋,昨天上午10點19分48秒,長白山地區發生了異常的地質波動,引發了一次4.5級的小型地震,震中位置在長白山大天池。”
“我的天,4.5級地震,這釋放的能量足足相當於1000噸tnt炸彈同時爆炸,當年在小日子國投放的小男孩原子彈也不過才是1500噸tnt當量,莫不成這陸豐現在就是一顆人形原子彈。”
在這個會議室裡坐著人不多,都是龍國最高決策層的幾位大佬,剛剛看完了衛星傳輸過來的模糊錄影,錄影的內容正是陸豐大戰虯龍的現場實景。由於長白山禁區的磁場紊亂,這部模糊的錄影是這些年來第一次從禁區裡拍攝出來的真實影像。
坐在會議桌中央的一位老人開口說道:“陸豐透過國士保衛局遞過話來,他想入世修行,你們看這件事該怎樣處理。”
一位戴著黑邊眼鏡,穿著白襯衫的領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