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語之間,汪華珍一如既往對許念景充滿了羞辱,但陸瑾年卻不得不承認,汪華珍說得在理,一旦他現在領著許念景一起出現在安家眾人眼裡,那最後被人議論指點的必定是許念景。
是他考慮欠周全。
“念景……”幾乎是一瞬間,陸瑾年聽了汪華珍的話,轉過頭來就對許念景說:“我讓司機送你回……”
“我的事情不用陸先生你操心!”
許念景冷冷打斷陸瑾年的話,她真的好失望,陸瑾年明明看得出來,今晚汪華珍和安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,要讓他點頭答應娶安無雙的。
他知道這是一個圈套。
可陸瑾年卻還是一無反顧的往這個圈套裡面跳,還毫不猶豫的將她給拋棄了。
心,失望又寒冷。
但許念景臉上卻綻放出一抹妖冶明媚的笑意,“陸先生,我在這裡祝福你和安小姐幸福恩愛,永浴愛河。”
許念景故意這樣說,然後拋給陸瑾年一個輕蔑諷刺的眼神,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了。
聽著許念景祝福他和安無雙的話,再看著許念景臨走看著他滿是羞辱奚落的眼神,陸瑾年氣得心肝脾胃腎都痛得緊縮了起來。
這個無情狠心的女人。
他好心好意為她著想,不想讓許念景身陷眾人的八卦輿論旋渦中,結果她不但不領情,還出言侮/辱他。
豈有此理。
“現在你知道了?”看陸瑾年和許念景兩人之間生出了嫌隙,汪華珍趁機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:“我現在為什麼不惜一切的想要拆散你和許念景,這個女人早就不是當初你所認識時的那個許念景了。她變了,對你也根本不會真心。一旦讓她遇到了一個比你更有錢,更容易被她操控的男人,她就會立馬不惜一切將你給拋棄掉。”
“她不會。”儘管陸瑾年這會兒被許念景氣得整個內腑都疼得冒火,但陸瑾年卻深信許念景絕不是汪華珍口中的那種女人。
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。
他絕不會看錯許念景。
“奶奶。”
陸瑾年將視線從許念景離開的方向收回來,看著汪華珍,言語冷冽嚴肅:“你是我非常尊敬的親人,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你成為敵人。所以,我希望從今以後,你不要再來干涉我的婚姻戀愛這些事情。”
警告完汪華珍,陸瑾年便直接邁步朝安家別墅走去。
就像汪華珍說的,今晚和安家的這一份孽緣是他自己作下的,那他現在就去自己解決掉。
此時,安家二樓,安正富書房。
“啪!”
安正富一把安無雙領到書房,就怒不可遏的拿起他的家法對著安無雙就一陣猛打。
而一旁的安無雙父母責冷眼旁觀著,絲毫沒有要上前去阻止的意思。
就好像對於這樣的情況,他們早就已經見慣不慣,習以為常了。
“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?”安正富停止打安無雙,怒聲質問她。
“爺爺,你放心,我不管怎麼樣都一定會嫁給瑾年的。”安無雙強忍著眼中的淚水,挺直著身體,看著安正富,擲地有聲的保證說道。
“我不會把這件事情搞砸的。”
這就是眾人豔羨的安無雙最為真實的豪門千金生活。
不管是安正富,還是爸爸安豪金,都非常的重男輕女,再加上安無雙從小到大讀書不好,讓安正富和安豪金都認為安無雙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。
所以安正富就一直對安無雙說,她對安家這一生唯一的貢獻就是利用她這一副好皮囊,去找一個對安家事業王國有幫助的婆家。
也是從那一天開始,安正富專門請人教她怎麼去討好取/悅男人,也不惜花重金將她包裝成一個高學歷,有才華的豪門千金。而這些年,她也的確利用自己的姿色,為安家拉了很多的生意。
漸漸地,她在安家有地位了。
安正富對她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冷漠殘酷。
安無雙覺得自己終於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千金公主,受盡萬人敬仰,所有她想要的東西,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。
可現在許念景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一切都給毀滅掉了。
她恨許念景。
恨入骨髓裡。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安正富見安無雙自信篤定的向他發誓,心中的怒火總算是消散了不少,但也不忘警告提醒安無雙說:“不過你除了要竭盡全力的討好汪華珍和陸瑾年之外,你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