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汪華珍也不等陸瑾年再多說一個字,二話不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,陸瑾年氣得胸膛上下起伏。
明明當初是汪華珍千方百計把安無雙推到他身邊來,一次次的催促他答應和安無雙結婚。
結果現在,汪華珍對待安無雙的態度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喜怒無常,陰晴不定,讓陸瑾年真的搞不懂,汪華珍到底想要幹什麼。
“嗚嗚……”
這時,病床上的安無雙潸然淚下,痛苦的嗚咽哭起來,一雙手更是迷茫的舉起,像是在尋找什麼依靠一樣。
“無雙,怎麼了?”見狀,陸瑾年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,關心疼愛的詢問安無雙。
看著這樣的陸瑾年,許念景一顆心隱隱抽痛起來。
她記得,自己第一次愛上陸瑾年的情形就是像現在這樣,一次巧合,陸瑾年發現許柏山毒打她,就將她從許柏山救了出來。
那是許念景生平第一次看到許柏山恐懼害怕得像一個年輕人下跪。
但陸瑾年沒有理會許柏山,而是抱著她去往醫院。
她很痛。
陸瑾年就一直握著她的手,陪伴著她,小心翼翼給她上藥,從始至終,他都沒有跟她說一句,他要保護她的話,但後來他們交往,陸瑾年卻用實際行動保護著她,不讓她再受到任何風雨傷害。
那時候,許念景打從心底覺得,陸瑾年一定是她這一輩子的靠山,今生今世的歸宿。
可這樣的幸福,在陸瑾年向她求婚,對外公佈結婚之後,戛然而止了。
想到這裡,許念景急忙收回思緒,卻赫然發現,這時候的安無雙竟然陷入了夢靨,迷迷糊糊間,安無雙斷斷續續的說著安家對她的虐待。
說著說著,安無雙的思緒卻回到了她第一次被逼墜落的情形。
那一天,安無雙覺得自己的媽媽姐姐都瘋了。
“無雙,別怪媽媽,要怪就怪你為什麼是安家的女兒。”
媽媽林芳晴跪在安無雙面前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你要知道,這些年,如果不是你爺爺一直拿錢出來給我們花,你早就不能上學讀書,現在是我們回報你爺爺的時候,只要你去陪你姐夫睡一覺,以後你就永遠是我們安家尊貴無雙的千金大小姐,受人尊重。你一定要牢牢記住,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。”
林芳晴說到這裡,染滿眼淚的眼睛都不好意思去看安無雙。
“媽,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荒唐,很可笑嗎?”安無雙心痛如刀絞。
從小到大,媽媽就偏心姐姐。
不喜歡她。
但安無雙怎麼也沒有想到,媽媽竟然偏心到這種地步。
“我是不會答應的。”安無雙拒絕,其他事情她都可以讓姐姐,但唯獨這件事,安無雙做不到。
“那麼……”
頓時,林芳晴臉上悲情化為烏有,眼角眉梢全是狠毒冷血,“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,並且你馬上收拾東西,滾出安家。”
“媽,你……”
安無雙無法相信,媽媽竟然用她的生命安危來威脅她。
“無雙,你是知道我性格,說得出,做得到。你自己決定,你是要繼續做安家的豪門千金,還是要做一個終日為了一日三餐,只能煮飯度日的貧窮女。”
一番話,林芳晴說得狠絕而不帶一絲人性,命人毒打她,大有一種,如果她不答應,就把她活生生打死的架勢。
就好像安無雙不是她的女兒,只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犧牲掉的工具。
安無雙一下子心碎無助了。
她可以無視林芳晴的偏心。
可以忍受哥哥姐姐的欺負。
但她卻不能忍受貧窮。
她生來就是豪門千金。
她怎麼能做窮人!
“……好。”
為了繼續過富裕生活,安無雙只好無奈答應。
“真乖。”
見安無雙終於同意,林芳晴滿意的笑了,“無雙,你放心,只要你幫了你姐姐這一次,以後我和你姐姐都絕不會虧待你的。你趕快把這一套衣服換上,一會兒你姐夫就進來了。”
林芳晴迫不及待的給安無雙換上衣服。
在確認安無雙一切都和安媚心一模一樣之後,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。
時間滴答。
不一會兒,安無雙就感覺自己全身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