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對不敢往西。”
這話一出,話題逐漸偏移。
有人開始吹捧她手段了得,並討問法子。
“你家兩朵金花,要是一起娶回家,那叫一個爽快。”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嘴,笑得下流。
大娘瞥了他一眼:“三十塊彩禮一個人,出得起你就兩個都娶走。”
“不便宜。”男人咂舌感嘆,“我還是等二手的吧。”
大娘啐了他一口。
聽著兩人的對話,一些已婚的年輕女人不自覺皺起眉頭。
“大夥兒別跑偏了,要我說,這事絕不能讓她們幹成。”公鴨嗓男人雙手一揮,“如果成了,這世道的規矩可不就壞了?以後自家女孩不想嫁就鬧分家,那還了得?”
聞言,於知樂剎停腳踏車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。
“什麼世道?什麼規矩?”於知樂冷聲問。
公鴨嗓男人愣了愣,尖聲道:“這是祖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規矩,女人沒資格提分家的——”
“錯!”於知樂嚴聲打斷他的話,“這是婦女能頂半邊天的世道,男人能做的,女人照樣可以做。”
“胡說八道,瘋子!”公鴨嗓被她的氣勢震住,回過神後急得跳腳。
於知樂淡然反問:“哪一條規定明確指明女人不能提分家了?”
公鴨嗓連小學都沒上過,遇到這種問題只能臉紅脖子粗地重複一句話——這是老祖宗的規矩!
其他人可都記得於知樂的性子,況且昨天才看見於海光在大集教訓張耀宗,一聲不敢吭。
於知樂面無表情地看著公鴨嗓,襯得他更像一個小丑。
她冷笑一聲,問:“新時代的事,你的老祖宗有資格管嗎?”
公鴨嗓臉漲得堪比關公,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。
人群中,不知是誰突然笑了一聲。
緊張的氛圍驟然被打破。
於知樂冷漠地掃了他一眼,直接騎車離開。
樹頭下的人逐漸散開,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已年過半百,女兒早就出嫁了,這事本就與他們沒什麼關係。
沒一會,樹頭下就剩幾家人面面相覷。
於知樂路過張家,黃大娘和張老漢站在張家外撒潑,一會破口大罵,一會惺惺作態指著張家人。
而張耀宗在一旁無所事事地掏著耳朵。
“於知樂,是你,是不是你教她們提分家的?”黃大娘瞥見於知樂的身影,飛撲過來。
於知樂防不勝防,被她推倒在地,一條腿被腳踏車壓著。
黃大娘伸手要扯過她的頭髮,另一隻手做好了扇過來的準備。
“啊!”
“住手!”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。
黃大娘被撒了一把沙子蒙了眼。
院裡的張海梅聽見聲,衝出來大喊。
“樂樂,你沒事吧?”張文心著急忙慌推開腳踏車,扶起於知樂。
於知樂只覺得右腿傳來火辣辣的痛感。
張老漢趁亂一把拽住張海梅的頭髮,扇了兩巴掌,說:“我讓你提分家,明天我就把你賣到大山裡去,我讓你提分家,賤蹄子。”
“葛泰,攔住他!”老支書剛從鎮上回來,見到混亂的場景,厲聲道。
葛泰衝上前,直接捏住張老漢的手腕,讓他吃痛鬆手。
儘管如此,張海梅還是被他扯下來一把頭髮。
“黃翠,張山,不分家,你們別想好過,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墊底。”張海梅表情陰沉沉的。
張耀宗是個混不吝的,惡狠狠地說:“好,看誰先死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老支書一腳踹在他膝窩上。
張耀宗撲通地跪倒在地,用兇狠的眼神瞪著老支書。
張大金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中央,說:“沒出息的玩意兒,靠爹靠娘靠姐姐,你沒手是不是?”
“支書孫子打人了!支書孫子打人了!”黃大娘總算睜得開眼睛了,見了這一幕,大喊大叫。
這動靜引來了不少人圍觀,包括於海光和周嶽生。
兩人注意到於知樂右腿上的傷,同步皺眉捏緊拳頭。
“所有人立刻到倉庫,三歲以上的小孩都要到場,一個人也不能缺。”老支書沉聲道。
今天一早,他才回到村就撞見張家三姐妹提分家。
凳子還沒坐熱,鎮上就傳來開會的訊息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