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97. 埋刺

聽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,眼神複雜。

夜幕降臨,她像前一天晚上那般,手持菜刀,悄悄摸進了罐頭廠家屬樓。

還不是夜深時分,小孩的哭聲、拌嘴聲、狗吠聲等摻雜在一塊,顯得家屬樓格外熱鬧。

嘈雜聲為於桃紅掩去部分動靜,同樣讓她掉以輕心,忽略了不尋常的鳥鳴聲。

她靠在牆邊,做了幾次深呼吸,而後伸手敲響於佩蘭家的門。

門開了,她猛地出現,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刀,幾秒之後才發現面前空無一人。

下一秒,她被人從身後撲倒在地,臉被壓在地面上。

“放開我,放開我。”於桃紅不斷地掙扎,目不轉睛地盯著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菜刀,“我要殺了你,於佩蘭我要殺了你。”

賀有安將菜刀踢遠,打碎了她最後的希望。

“賀哥,我們先走了。”一位公安反絞她的手臂,押著她站起來。

賀有安點頭,見於佩蘭從房裡出來了,上前擋住她的眼睛。

“於佩蘭,你看我,你看著我。”於桃紅大喊,還在不斷地掙扎。

於佩蘭握住賀有安的手,收復自己的視野,面無表情地看著陷入癲狂狀態的於桃紅。

掙扎間,一個小布包從她的口袋掉出來。

於桃紅突然放棄反抗,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,聲音哽咽。

“佩蘭姐,我是來找你道歉的,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,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,那五百塊錢是補償。”

“我知道錯了,我不該和你爭寵,你放了我好不好?我們身上留著同樣的血,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

於佩蘭冷眼看著她哭著求饒,內心沒有一絲動搖,她被於桃紅騙過太多次。

於桃紅見她沒有反應,整個人一下就冷靜了下來,說:“我和你做個交易,我知道於海祖的下落。”

“他在哪?”於佩蘭臉色一變,衝到她面前,“你說,他在哪?”

於海祖是她三哥,比她大幾分鐘,五歲時被人販子拐走了。

當時於潮川在海上,回來時已經是兩個月後,也是因為這件事,他才下定決心續絃。

“放我走,我就告訴你。”於桃紅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
賀有安環住於佩蘭的肩膀,說:“佩蘭,她在說謊,三哥被拐的時候,她還沒出生呢!”

“我聽我娘和我哥說的。”於桃紅搶過話頭,“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?為什麼偏是我娘成了你的後孃?”

於佩蘭看向賀有安,眼含淚光。

“她在說謊,你別信她。”賀有安繼續勸說。

於佩蘭的視野變得模糊,看不清於桃紅嘴角得意的笑。

“我給你十秒鐘的思考時間。”於桃紅說。

“十、九……三、二、一。”她做了個聳肩的動作,“原來,在賀有安眼裡,你的親哥比不上他的前途。”

話畢,她掙開身後那人的手,撿起刀。

等於佩蘭轉過身,她手一動,脖子出現一條血線,血濺到於佩蘭臉上。

“你告訴我,他在哪?”於佩蘭呆愣幾秒,上前捂住她的傷口。

血汩汩流出,於桃紅瞪大眼,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賀有安,彷彿在說一切都是他的錯。

“我不會再上你的當。”於佩蘭在於桃紅嚥氣前說了一句。

第二天,海東鎮瘋女人砍人後逃竄的訊息傳到省城,鬧得人心惶惶。

派出所立即派人到各街道解釋,告訴他們犯罪者已伏法,這場風波才平息。

同天,海隅村的人得知張海雁離婚的訊息,一下忘卻了於家的事,對此議論紛紛。

短短半天,張家的門頭被幾乎要村裡人踩爛了,大家都想打聽這事。

“張小姑怎麼想?”於知樂往灶裡添柴,偏過頭問張文心。

她們在熬海石花,準備做四果湯。

“不知道,她讓我爹去紡織廠給請了幾天假和給客人遞話,然後一直在房裡做衣裳。”張文心搖了搖頭,眉頭緊皺,“小姑公爹是她頂頭上司,回去肯定被針對。”

於知樂掀開鍋蓋看了看,說:“不如讓小姑去考罐頭廠。”

罐頭廠招工那天,十里八村去了幾百個人,黑壓壓一片,嚇了招工的人一跳。

這次就招幾個人,名額在訊息出來當天就被他們內部分了,招工考試只是走個過場,根本沒準備那麼多考卷。

於是,罐頭廠的招工時間推遲了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