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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 朋友

張文心氣喘吁吁,拉著於知樂的手將往後院走。

於知樂任由她拉著手,讓她先喘順氣。

“你,你不要,不要和高良義定親。”張文心卻心急得不行,一字一喘,最後幾乎是吼著喊出這句話的。

於知樂面帶疑惑:“誰?”

“高良義。”張文心又講了一遍這個名字。

於知樂眉頭一緊:“我不認識,不會和他定親。”

張文心看她不像說謊,心定下來,慢慢調整呼吸。

終於喘順這口氣,她先是給於知樂講了村裡的謠言,再說高良義的經歷。

說前,她緊張地嚥了咽口水:“高良義這人,很邪門,你別靠他太近。”

“你不是奉尚科學嗎?”於知樂眉毛微挑。

農村對鬼神的信仰到底還是根植在張文心的血脈之中,對她的底層思考方式影響深遠。

她意識到這點,臉漲紅,有些惱:“你到底聽不聽?”

“聽。”於知樂收斂打趣的神情。

“他小學和初中在省城讀書,不知道為什麼高中突然轉回鎮上。我初中同學和他是鄰居,說他有時半夜會站在院裡對著牆角冷笑,特別滲人。”

“最最最邪門的是,他訂過五回親事,女方都上吊自殺了,最後一任未婚妻的妹妹還瘋了,已經失蹤一年了。”

“你一定不要被他那張小白臉和家世迷惑,千萬,千萬不要和他定親。”

張文心講得神神秘秘,最後再三叮囑。

於知樂若有所思。

“你小學初中應該都和他一個學校,沒聽過這個人?”張文心忍不住問。

於知樂倒回答得果斷:“沒印象。”

事情解決,張文心擦掉前額因奔跑產生的汗。

“謝謝你。”於知樂真誠道謝。

張文心好不容易退熱的臉再次漲紅,嚅囁著低聲道:“對…對不起。”

“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,我利用了你。”於知樂沉默一瞬,向她道歉。

“你利用我是迫於無奈。”張文心擺擺手,反倒又朝她鞠了一躬,“我上次想了很久,你明明利用完我再撕破臉皮,但還是很耿直指出我的不對,你人品不錯。”

於知樂也要彎腰,被她抬住雙臂。

張文心說:“你給我鞠躬,我又回一個,這事可就沒完沒了了。”

接著,她又伸出手,爽朗一笑:“於知樂,交個朋友。”

於知樂回握,兩人相視一笑。

下一秒,張文心理直氣壯地說:“先說好了,我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,我已經努力去和她和平相處了,你不能再因為這事和我絕交。”

“好。”於知樂朝她粲然一笑。

張文心覺得陽光燦爛了幾分,咬著唇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

另一邊,訊息還在繼續發酵,來回倒騰幾手之後變得離譜至極。

流言傳到陳昭面前就變成了於知樂始亂終棄,花言巧語騙光他和周嶽生的錢財決定找個人安定。

“胡說八道!我姐和姐夫的關係好著呢!”陳昭聽了很生氣,大聲反駁。

他的聲音在周圍幾塊地傳開,一下斬斷了所有八卦的討論聲。

在旁邊那塊地上工的知青就是當初和陳昭鬧翻的幾人,其中一人雙手抱臂看著他。

“陳昭,該不會真被騙光錢了,覺得丟臉,給於知樂找補吧。”那人擺出看笑話的姿態,語氣中暗藏幾分嘲諷,“我就說,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騙子。”

“黃山,你今早沒刷牙?嘴這麼臭?”陳昭衝上去要拽他的衣領,被其他幾人攔住。

推搡間,那幾人趁機下黑手報復。

黃山站在人牆外笑得張揚:“陳昭,如果我沒說中,你急什麼?你真是被於知樂那女人下了蠱。”

“閉嘴!”陳昭生出一股力氣,拂掉擋在面前的人,一拳砸在黃山鼻樑上。

黃山好不猶豫地還手,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
“住手!”記分員和副隊長葛泰一起趕來。

葛泰身高一米九五,身材魁梧,很有威懾力。

兩知青在他面前就像剛出生的小雞崽,一手抓住一人的衣領,一掰就分開了。

“為什麼打架?”葛泰黑著臉問。

黃山瞟了一眼他那像小丘一樣隆起的肱二頭肌,結結巴巴道:“他,他先打的我。”

“他誣衊我姐!”陳昭生氣地攥緊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