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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殿下很少有如此氣怒又拿對方無可奈何的時候,大多時候都是直取人性命來著。
&esp;&esp;裴澄靜起身追了上去,她無可奈何吐槽道:
&esp;&esp;“吾日三省吾身吾沒有錯,行吧,碰上個難伺候的老闆這也是命。”
&esp;&esp;清河一把拉住想要跟上去的清水,“二小姐慢走。”
&esp;&esp;清水擰眉,撇開他得手:“你拉住我做什麼?清風不在殿下身旁,你我要隨身跟隨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你有點眼力見行不行,沒看見二小姐在,要你我上去扎堆做什麼?”,清河沒好氣說道。
&esp;&esp;清河制止了他繼續想說的話,“別說了,你剛才聽見了,殿下對二小姐如此縱容,你以後也對她恭敬些。”,然後他又嘟囔:“被迫聽見了這麼多不該聽的,以後活不長。”
&esp;&esp;“我沒聽見,我點了耳門穴。”,清水一板一眼回答。
&esp;&esp;清河:“”
&esp;&esp;巫瀾遠高於她,自然邁的步子也大,裴澄靜只不過是慢跟上一會,人就消失在幾米開外的拐角處了。
&esp;&esp;她站定然後蓄力一路小跑追上去,過程中根本沒有注意地上有幾塊鵝卵石,上面的青苔鮮綠,自然摔倒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
&esp;&esp;好在她反應極快,只有膝蓋和手掌被摩擦破了皮。
&esp;&esp;裴澄靜:“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不成。”,她定睛看著捲起的表皮,準備去撕了。
&esp;&esp;別問,跟看見倒刺一樣忍不住。
&esp;&esp;正準備撕的時候,就被蹲下的巫瀾伸手攔住了她,他看著破了皮的手掌,不著痕跡蹙眉。
&esp;&esp;“不好好走路,瞎跑什麼?”
&esp;&esp;裴澄靜越過他看向那個幾米外的拐角,什麼神出鬼沒的速度。
&esp;&esp;“你不是早走了,怎麼來的這麼快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三歲開始習武,這點距離算不得什麼。”,他看了下將裴澄靜攔腰抱起來,步履平穩朝著寢殿走去。
&esp;&esp;突然被抱起來的裴澄靜,感覺自己被白檀香包圍,她梗著脖子掙扎說道:
&esp;&esp;“放我下來!我還能走,還能走。”,她只是摔了一下,不是殘廢……
&esp;&esp;巫瀾將她穩穩箍在懷中,讓她根本翻不起水花,他音如流水擊石,語調上揚。
&esp;&esp;“多動一下就將你扔進蓮池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裴澄靜無言,耳邊是清晰的心跳聲音,聽著她的越來越呆滯狀態。
&esp;&esp;直到她被放在了椅子中,手上傳來清涼的觸覺,是巫瀾在給她抹膏藥。
&esp;&esp;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裴澄靜發現這人越來越沒有初見矜貴自持,他不再如高山之雪,冷淡似冬日冰霜。
&esp;&esp;“裴二。”
&esp;&esp;裴澄靜條件反射應了一聲,“怎麼了?”
&esp;&esp;巫瀾將膏藥放入她手中,腿膝他不便接觸,此刻他長眉淡淡,從容說道:“我近日都入眠困難,你既然會醫,就常來東宮替我針灸試試。”
&esp;&esp;裴澄靜想了想,一併的事,也就爽快回道:“好的表哥。”,然後她又看了眼沙漏,“東西我就先放你這裡,用的時候你再給我,我先回府了。”
&esp;&esp;門前碰上了歐陽恭,他微笑打招呼,看著裴澄靜攤著手上的擦傷離開。
&esp;&esp;鼻尖全是九轉冰魄藥的味道腹誹道。
&esp;&esp;可真捨得用,這藥由外番進貢,其中的主料冰魄花百年難遇,整個元陵也不過只這指姆小瓶。
&esp;&esp;歐陽恭朝著裡面走去,“殿下近日難眠是因政務纏身方入睡過晚,這樣誆騙裴家妹妹不好吧。”
&esp;&esp; 瞎子摸魚
&esp;&esp;巫瀾折回書案中,他拿出夾本中的密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