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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裴澄靜三下五除二就用髮帶將頭髮束起,她隨口問道:“怎麼練習的。”
&esp;&esp;“在腦子裡模擬的,跟練功一樣!”
&esp;&esp;裴澄靜:“……”,不愧是你。
&esp;&esp;她沒練過武,也不會梳髮,就沒有了能阿瀏傳授經驗的能力了。
&esp;&esp;但是她還是安慰了下她,“沒關係,術業有專攻,你是武功高手,不需要會這些。”
&esp;&esp;阿瀏不認同這話,她就覺得小姐這麼美麗,就該配個美麗的髮髻,因為自己手笨,所以該多練習才是。
&esp;&esp;遲早有一天,她也能梳出那些樣式各異的髮髻!
&esp;&esp;想完她就溜走了,裴澄靜看著她消失,說起這個就讓人啼笑皆非。
&esp;&esp;阿瀏竟然是個隱性的社恐,她並不是暗衛出生。
&esp;&esp;自從跟了她,卻基本都是能不見人就不見人。
&esp;&esp;“挺好的,一個人,用出了兩個功能。”
&esp;&esp;她去到甲板上的時候,錢御醫已經起來了很久。
&esp;&esp;一見到她,老頭就開始埋怨她,“你怎麼不攔著老夫,要辦正事,卻喝的那麼酩酊大醉。”
&esp;&esp;說的是昨晚劉二的事情。
&esp;&esp;裴澄靜戲虐說道:“我也攔不住啊,去搶你酒碗你就打人。”
&esp;&esp;當然是假話,她根本沒想著去攔。
&esp;&esp;但是錢御醫還是信了,他有些心虛說道:“不可能吧,老夫酒品這麼差了?”
&esp;&esp;在宮中當值,是容不得一丁點差錯,所以他極少飲酒。
&esp;&esp;裴澄靜望著遠處出現的兩岸的山崖,“這裡就是羊腸峽了吧。”
&esp;&esp; 把他們骨灰都揚了
&esp;&esp;錢御醫看過去,摸著山羊鬍說道:“對,穿過這裡,去鏡海城的路程就已經過半了。”
&esp;&esp;也就是馬上要走陸地了麼。
&esp;&esp;那起碼還有幾天才能到鏡海城,不知道爹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。
&esp;&esp;“你是在擔心國公爺的傷勢?昨日書信傳來,他現在情況穩定了許多。”
&esp;&esp;就是不知道腿到底傷多深了,想到這裡錢御醫決定現在就回房好好看看脈案。
&esp;&esp;“有一些。”,裴澄靜扶著船欄,看著峽谷兩畔景色。
&esp;&esp;突然阿瀏跳了出來,拍她肩膀,“小姐,你看我。”
&esp;&esp;裴澄靜依言看過去,她覺得自己一向是比較寵辱不驚的,但是現在一口氣梗在喉間。
&esp;&esp;阿瀏穿著齊腰長裙,裙子很好,但是她穿大了,像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。
&esp;&esp;她還給自己折騰出了個髮髻,是凌雲髻,還是墮馬髻?
&esp;&esp;裴澄靜覺得自己屬實分不清楚,她委婉說道:“阿瀏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&esp;&esp;還好她沒有在她自己臉上塗塗畫畫,不然可真就是災難了。
&esp;&esp;但是阿瀏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比較滿意的,她覺得自己進步很大。
&esp;&esp;做髮髻果然還是要實操才行,就跟練武一樣。
&esp;&esp;裴澄靜上前,伸手先將她的衣領,披帛理順,又重新調整了腰繫帶的鬆緊。
&esp;&esp;又去梳妝檯中拿了兩隻白玉釵,取下珍珠耳墜給她戴上。
&esp;&esp;阿瀏筆直的站著,“小姐,我好看嗎?”
&esp;&esp;調整了下碎髮,裴澄靜退後,“好看的。”
&esp;&esp;阿瀏底子不差,她只是因為職務原因,從來沒有真正著女裝羅裙。
&esp;&esp;“小姐小心!”,阿瀏快如閃電的將裴澄靜拉入自己懷裡,一手抓住破空而來的長箭。
&esp;&esp;船已經駛入峽谷中央最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