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離也低聲耳語,卻令劉非震聾發揮,道:“你的青梅竹馬。”
陛下柔弱不能自理
青梅竹馬?
劉非仔細打量眼前的青梅竹馬,大約二十幾歲,合該與自己差不多的年紀,麵皮偏白,乾淨而文雅,且透露著一股清高傲視的姿儀。
“劉非,當真是你,”趙歉堂那張清高冷傲的面孔,瞬間化開無盡的溫柔,道:“我終於見到你了。”
劉非並不記得趙歉堂,畢竟他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,只是對他公式化的笑了一下。
劉非在打量自己的“青梅竹馬”之時,梁錯也在打量。
梁錯心中警鈴大震,死死盯著眼前的趙歉堂,青梅竹馬?難道是劉離口中,那個和劉非心意相通的青梅竹馬?
之前劉離說過,劉非之所以沒有答應自己的心意,正是因著劉非有一個青梅竹馬,劉非心中下意識想著那個青梅竹馬,只要他見到青梅竹馬,肯定會記起以前的事情……
梁錯一雙陰冷的眼目,上下打量著趙歉堂,也不過如此,是個文弱書生,看起來文質彬彬的,身量一般般,更別說身材了,完全沒有肌肉的模樣,也沒有強健的胸肌,與朕真真兒是不可同日而語,差太遠了!
趙歉堂似乎發現了站在一旁的劉離,驚訝的道:“這位是……怎麼會有兩個劉非?”
劉離保持微笑,道:“我是劉非的兄長。”
“兄長?”趙歉堂奇怪:“劉非怎還有一個兄長?我卻不知。”
梁錯語氣很不好的道:“劉卿有沒有兄長,一定要讓你知曉不成?”
趙歉堂似乎沒有感覺到梁錯的敵意,拱手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其實劉非乃是趙地人士,與草民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干係,所以草民十足瞭解劉非……”
梁錯哪能不知他就是那個青梅竹馬,還在朕面前炫耀?
梁錯打斷他的話頭,道:“劉非乃是大梁太宰,你一個白丁,總是劉非劉非的直呼起名,是不是不合規制?虧你還是個讀書人。”
趙歉堂恍然,還是沒有看懂梁錯的敵意一般,趕緊拱手道:“是是,陛下斥責的是,草民許久未見太宰,一時情切,竟是忘了禮儀與規制,草民自詡讀書人,實在該罰。”
梁錯冷哼一聲。
劉非平靜的道:“以前沒有兄長,但現在有了,是失散多年的親哥哥。”
若是這話從旁人口中說出,或許會覺得尷尬,但劉非說的極其平靜,完全沒有一點子扯謊的模樣,不知為何,就是令人十足信服。
趙歉堂點點頭,道:“原是如此!沒成想太宰還有一位長相一模一樣的哥哥,如是不說,謙堂還以為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太宰呢。”
趙歉堂看著劉非,欲言欲止,道:“太宰,這些年……過得可好?”
趙歉堂似乎有許多話想與劉非說,看起來像是要敘舊的模樣,梁錯的心竅瞬間打翻了醋罈子,不耐煩的道:“沒有其他名士引薦了麼?一個個都要敘舊的話,朕這一晚上,履歷還看的過來麼?”
紫川山的官員嚇得哆嗦,不知為何,陛下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很不好,幾乎跌入了谷底,一張口語氣像刀片子似的鋒利。
紫川山的官員趕緊磕頭,道:“陛下息怒,還有,還有,下臣這就為陛下引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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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官員推搡著趙歉堂離開,又讓其他名士捧著履歷,前來拜見。
趙歉堂拱手退下,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劉非,眼神依依不捨,那彷彿不是一雙眼目,而是兩坨漿糊,死死黏在了劉非身上,怎麼扒也扒不掉。
劉非發現了,梁錯總是瞪著趙歉堂,神情狠呆呆的,自帶一股敵意,有點子莫名其妙。
劉離忍不住輕笑一聲,心中十足清楚,梁錯這股子敵意是從何而來,畢竟青梅竹馬的事情,便是出自劉離之口。
劉非有一個青梅竹馬不假,劉非乃是北燕四皇子,因著從小逃離北燕,在南趙混日子,所以幼年十足辛苦。
趙歉堂乃是趙氏貴胄之後,說簡單點,其實趙歉堂和趙舒行一樣,都是南趙的貴族,可惜趙歉堂的祖上犯了謀逆的大罪,他們一家子被牽連,趙歉堂年幼,所以得以生還,但一輩子不得被趙氏朝廷錄入,走不得仕途。
趙歉堂很有學問,喜愛讀書,滿腹經綸,但正是這樣一個才子,卻不能入仕,便像是提前宣佈了死刑一樣。
趙歉堂性子孤傲清高,又不願意為五斗米折腰,日子同樣過的很是辛苦。於是趙歉堂和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