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豹大步離開,哐一聲撞上門。
趙歉堂嚇得一個激靈,迷茫的道:“他他他……他說的真是報恩,不、不是報仇麼?”
劉非點點頭,道:“雖語氣聽起來很是狠毒,但的確說的是報恩。”
趙歉堂臉色慘白,道:“他……他要怎麼報恩?”
劉非難得有些迷茫,道:“非也不知,我還沒說完,他怎麼就走了?”
劉非本打算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,說動倪豹,起碼放了趙歉堂,趙歉堂若是能回去,也可通風報信不是麼?
但他還未說出口,剛剛只是一個開頭,哪知倪豹火急火燎的走了,還讓他們等著瞧,劉非難得也有些不解,等著看甚麼?
於是,等啊等,等阿等……
劉非和趙歉堂等的有些困,互相靠著便睡了過去。
哐——
粗暴的開門聲。
二人一個激靈,均是被吵醒,果然倪豹回來了。
倪豹去了後半夜,回來的時候裝束大有不同。
他穿著一身紅色的喜袍,無錯,是喜袍,頭髮還打理過,比之前水匪的模樣整齊了不少,看起來人模人樣的,加之身材魁梧,竟有些英俊挺拔的姿儀,帶著一股痞裡痞氣的野性。
趙歉堂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來。
劉非則是上下打量,遲疑的道:“大當家這是……準備成親?”
倪豹手中還攥著一個布包,扔在榻上,布包瞬間散開,裡面也是一件喜袍。
倪豹大聲道:“你!現在就換衣裳!”
他說“你”的時候,指著趙歉堂。
趙歉堂結巴的道:“為、為甚麼……要、要……要換衣裳?”
倪豹聲如洪鐘的道:“不是要讓我報恩麼?好啊,我現在就報恩,咱們成婚,我倪豹,一飯之恩,以身相許,總行了罷!”
“咳!咳咳咳……”劉非笑得直接嗆出來,臉色都憋紅了,若不是被捆著,他真的很想揉揉笑疼的腹部。
趙歉堂則是瞠目結舌,呆若木雞,道:“誰……誰要你以身相許了?你……我……你要是想報恩,便放了我們!不要再為難我們了!”
“不可!”倪豹斷然拒絕,道:“我的兄弟還在官兵手中,我要拿你們去換兄弟,決計不可能放了你們!”
“可我……我……”趙歉堂委屈極了,眼睛通紅,急得要哭,道:“我又不喜歡你……我……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