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不整的那種!到時候……
劉非笑起來,道:“嗯?梁任之既然不在裡面,你為何不讓我進去?”
劉離咳嗽了一聲,道:“我……”
劉非可不理會他的狡辯,一定要進屋看看,“哐”一聲推開舍門,探頭往裡一看,目光快速尋找。
屋舍中稍微有些凌亂,劉離的衣裳散在地上,他昨日穿的是太宰長袍,黑色的金絲長袍隨意的扔在地毯上,革帶、衣帶、蹀躞凌亂,絕對發生了甚麼。
劉非大步走進去,往裡一看,不由“咦”了一聲,道:“沒人?”
劉離趕緊跟進來,同樣往裡一看,鬆了口氣,沒人。但是戶牖開著,劉離記得方才戶牖絕對是關著的,也就是說,梁任之很可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所以及時逾窗而走。
劉非奇怪的道:“人呢?跳窗走了?”
劉離展開一抹微笑,坦然道:“我就說沒人。”
劉非有些悔恨,剛才就不該在門口貧嘴,合該直接殺進來,抓他一個捉姦在床,人贓並獲,現在好了,竟是讓梁任之給逃走了。
就在劉非悔恨,劉離慶幸之時,便聽到梁錯的嗓音道:“你這樣偷偷摸摸,是在做甚麼?”
那聲音從戶牖外傳來,劉非走過去,扒著戶牖往外一看,果然是梁錯不假,除了梁錯以外,還有——梁任之!
梁任之衣衫不整,沒有系衣帶,內袍敞著,露出起伏的胸肌,有力的腹肌,而在這春光美景之中,還隱隱約約夾雜著許多佔有欲十足的吻痕。
劉非一眼便看到了梁任之,笑眯眯的道:“公孫,這麼著急走呢?”
梁任之:“……”
梁任之也沒想到,跳窗出去之後,竟然遇到了梁錯,被梁錯截殺在這裡。
梁錯自然是跟著劉非一同進了府署,劉非要先來見劉離,給劉離通氣,梁錯便帶著趙歉堂和老丈之子,準備去見梁任之,將那些刺客押解起來。
但梁錯沒有見到梁任之,不知這一大早上,天色還未大亮,梁任之跑去了何處,於是乾脆來尋劉非,沒成想便撞見了逾窗而走的梁任之,這麼巧,就將梁任之攔截了下來。
梁任之見劉非大大方方的將自己從上看到下,連忙攏住衣襟,胡亂的繫著衣帶。
劉非隔著窗戶,招手道:“進來罷,站在外面,可是會被更多的人看光的。”
梁任之:“……”
眾人進了屋舍,劉離關上舍門,立時迎上劉非似笑非笑的眼神,還對他眨眨眼睛。
劉非低聲感嘆道:“公孫的身材真好看呢。”
劉離沉默了片刻,道:“你這樣大小的聲音,陛下和公孫合該都能聽清楚。”
劉非:“……”
劉離咳嗽了一聲,岔開話題道:“看來你們昨夜有些收穫,說正經事罷。”
劉非將昨日抓住刺客的事情說了一遍,劉離緊張的道:“你可有受傷?”
劉非搖頭道:“沒有。”
劉離皺眉道:“若知如此危險,還會有刺客刺殺,便不叫你去了。”
劉非道:“這不是沒事兒麼?如今咱們人證物證聚在,還抓住了那些刺客,絕對可以叫功曹史百口莫辯。”
劉離道:“可要現在去找他?”
“且慢,”劉非眯起眼目,道:“趙河功曹可是這裡的地頭蛇,咱們要做點準備才是,以免他狗急跳牆。”
劉離同樣眯起眼目,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二人彷彿在打啞謎一般,劉非點點頭,道:“一會子我來與你對換,恢復太宰的身份,你與陛下暫時不要露面,等我質問趙河功曹之後,你們再露面,謹防趙河功曹狗急跳牆,咱們也要留下底牌才是。”
劉離點點頭,道:“好,但你要小心。”
劉非一笑:“放心。”
昨夜燕飲,趙河功曹還未有晨起,一大早上便被叫了起來,酒意未散,迷迷瞪瞪的走到正堂。
果然,趙河功曹根本分不清劉非與劉離的差異,看到劉非穿著太宰的官袍,還以為便是昨日之人,諂媚的道:“拜見太宰,不知太宰昨夜歇息的可好?”
劉非挑了挑眉,側目看了一眼梁任之,道:“託功曹史的福,本相昨夜……休息的甚好。”
“哈哈哈!那就好!那就好!”趙河功曹一打疊的賠笑著。
嘭!
不等他笑完,劉非狠狠一拍案几,嚇得趙河功曹一個激靈,咕咚直接跪在地上,跪下之後才覺得奇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