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地盤,後來慢慢兵強馬壯,便開創出了大梁的一片天地。
大梁建成之後,因著梁城太小,不夠彰顯大梁的氣派,所以才緊挨著梁城,建立了丹陽城,丹陽城演變成了大梁的都城,而梁城也沒有廢棄,整個城鎮不允許百姓居住,乾脆變成了大梁的祭祀場所。
每年秋祭,梁氏的宗族貴胄都會來到梁城。
浩浩蕩蕩的祭祀隊伍抵達梁城,因著距離不遠,早上出發,正午便可抵達,正好可以趕上祭祀的吉時。
“河興侯真的被奪侯了。”
“他竟然都沒有參加祭祀……”
“你們不知,甚麼奪侯那麼簡單,河興侯他……死了!”
“甚麼!?死了?!”
“噓——小點聲!”
“河興侯死在牢獄之中,聽說是惡疾突發,誰知真假呢!”
眾人在等候祭祀的空隙,侃侃而談起來,很快聲音消失,只見天子梁錯,太宰劉非,款步走入祭祀大典,秋祭即將開始。
“陛下……”
司理大夫梁任之匆匆而來,在梁錯耳邊低聲道:“梁多弼不見了。”
梁錯蹙眉道:“甚麼叫不見了?”
梁任之道:“司理圄犴遭劫,梁多弼被帶走了。”
梁錯道:“甚麼人膽敢劫囚?”
梁任之搖搖頭,道:“尚且不知。”
圄犴突然發生了大事,但此時正是吉時,秋祭絕不能耽誤,梁錯揮了揮手,示意梁任之先退下去,等祭祀完畢,再去處理梁多弼的事情。
梁錯身為天子,站在祭壇的最前列,大梁宗族子弟,按照爵位高地,官職高地依次排列,首先便是致辭,梁氏之中會選出年事最高,最為德高望重的長輩,先行致辭。
那長輩顫巍巍的被攙扶著向祭臺走來,便在此時,突然有人一推那長輩,從後面擠了出來,大搖大擺的走上祭壇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怎麼是個老嫗?”
“這不是宋國公府的太夫人麼?”
“前段日子犯了事兒的,她怎麼上去了?”
那推開長輩,站在臺上之人,正是宋國公府的太夫人,也就是梁多弼的阿母,梁飭的大母。
梁錯蹙眉,道:“太夫人,你這是何意?”
太夫人拄著柺杖,與平日裡的模樣不太一樣,道:“陛下,在祭祀之前,老身有一事想要在梁氏的列祖列宗面前稟明!”
梁錯冷聲道:“太夫人,朕敬你是長輩,立時下臺,還有情可原,否則……”
太夫人根本不理會梁錯,表情竟十足的囂張,道:“今日出席秋祭的諸位,哪一個不是我大梁最為貴重的宗族子弟?哪一個不是我老梁人?然,就是有這麼一個人,他並非梁氏之後,也並非老梁人,卻站在此地!”
太夫人說著,柺杖一指,指向此次秋祭的司禮——劉非。
太夫人呵斥道:“劉非!你並非梁氏,也不是我們老梁人,竟站在這裡,恬不知恥的主持秋祭!”
劉非平靜的目視著太夫人,道:“太夫人你也不姓梁,還不是站在這裡,恬不知恥的搗亂秋祭,你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。”
“你!?”太夫人氣得渾身發抖,柺杖哆哆哆在地上戳了好幾下。
太夫人道:“聽聽!聽聽!老身雖不是梁氏,但老身乃是正兒八經的老梁人,而他!這個劉非,一個南趙來的叛賊,竟做了咱們大梁的天官大冢宰,可笑!可恥!身為老梁人,難道便如此甘心麼?”
太夫人振臂高呼,道:“諸位老梁人,諸位大梁的宗族子弟,你們難道真的甘心,讓這些外來戶搶走咱們的江山麼?劉非他將朝廷弄得烏煙瘴氣,結黨營私,甚至奪侯削爵,河興侯便是被劉非這個奸佞,奪取了爵位!若是不加阻止,下一刻是誰?是誰的爵位將不保?我們的祖上,為了大梁拋頭顱灑熱血,而劉非這等奸佞,只是碰碰嘴皮子,便要搶走梁氏的江山!絕無可能!奸賊,將大梁的江山,還給我們老梁人!”
劉非挑了挑眉,道:“太夫人,今日秋祭,你這是要造反不成?”
“造反?”太夫人幽幽的道:“老身可不敢造反,但今日……若陛下不清君側,可別怪老身,與諸位老梁人不滿了!”
劉非氣定神閒,笑道:“你以為自己如此扇動對立,梁氏子弟便會與你站在一面了麼?”
太夫人高聲道:“諸位老梁人,你們都是梁氏的貴胄,是梁氏最高貴之人,你們一定不忍心看到梁氏毀在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