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頭,道:“甚麼危險?你知曉我的身份,是了,你是不是覺得,我深夜去見梁錯,會與他……舊情復燃呢?”
嘎巴!!
梁任之手掌攥拳,骨節發出一聲脆響,他的額角青筋瞬間凸起,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澀湧上心竅,但很快壓制下來……
第二日一大早,梁錯便將趙河府署的官員全都召集過來。
梁錯坐在最上首的席位上,一身黑色的龍袍,按照昨夜與劉離商定的計劃,道:“朕思索了一夜,決定用一萬萬錢,交換太宰與趙歉堂。”
“甚麼!?”
“一萬萬錢!”
“要用一萬萬錢與水匪交換?”
仇亢連忙道:“陛下!這……這……”
梁錯冷聲道:“劉非乃是我大梁朝廷的肱股之臣,他為我大梁盡忠職守,建功斐然,我大梁若是連一個太宰也護不住,傳出去,豈不是惹人恥笑!”
“可是……”仇亢為難道:“可……府署的庫房,拿不出這麼多財幣啊,陛下!”
一萬萬錢,那可是大手筆,光是裝車裝船,就要裝很久很久,趙河府署雖然不算窮困,但也不算太富裕,這麼多銀錢,國庫都需要審批運調一陣子。
梁錯道:“朕會從扈行的財幣中拿出一部分,再有趙河府署的庫房支出一部分,暫且拿出十萬錢,與水匪做一個約定。”
十萬錢已然不是個小數目。
劉離的話便是,一萬萬錢太多,就算梁錯肯給,那個背後之人也不一定敢收,他們或許一開始,只是為了挑唆府署和水砦爭鬥。
但劉離想要勾起那個背後之人的貪婪,用十萬錢做誘餌,一旦那個背後之人貪圖這筆財幣,他必然要現身拿錢,便算不是親自現身,也會讓親近之人前來取錢,如此一來,便可順藤摸瓜。
梁錯道:“仇亢,朕命你立刻去與水匪談判,告知他們,朕願意用一萬萬錢交換太宰與趙歉堂,這十萬錢,便是先頭的定金,也是朕的誠意。”
仇亢為難的道:“陛下……這這、這可是十萬錢啊!”
梁錯冷聲道:“十萬?若能救出太宰,別說是十萬,朕都給得起。”
仇亢沒有法子,道:“好!卑將領命,這就去試著聯絡水匪!”
仇亢很快就聯絡到了水匪,水匪聽說府署願意先交十萬錢定金,一口便答應了下來,要先拿到定金再說。
梁錯將十萬財幣準備整齊,裝入箱子,全部運送上戰船,按照水匪的要求,戰船上不得留人,只是鼓起風帆,讓這些戰船順水而下,自會有人接應財幣。
梁錯站在河邊,看著那些戰船順流而下,就在戰船幾乎看不到的時候,星星點點的小黑影突然出現,攔截了那些戰船。
“是水匪!水匪!”仇亢也發現了那些小黑影,指著遠處道:“陛下!是水匪!只要陛下一聲令下,卑將這就令人去追!”
“不,”梁錯卻抬起手來,道:“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“陛下?!”仇亢跺腳道:“十萬錢啊!就讓那些匪賊,把財幣拿走了?”
梁錯冷冷的掃過去,道:“聽不懂朕的話麼?”
仇亢嚇得哆嗦,道:“不敢!卑將不敢!卑將也是……也是為陛下著急,為太宰擔心呢!”
梁錯收回目光,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劉離。
劉離微微點頭,低聲喃喃自語:“剩下就看你了,劉非……”>/>
裝滿十萬財幣的船隻,順著水流飄蕩,很快被截住,截住財幣的船隻十足輕便靈活,一夥人快速登上戰船,開啟箱子檢視,確定果然是財幣,搬著箱子下船,快速的謄換成小船,順流揚長而去。
這些小船沒有進入水砦,而是七拐八拐,來到了距離水砦不遠的一處小島。
“快點快點!”
“手腳麻利些!把財幣都運下來!”
“動作快!”
有人指揮著,裝著財幣的箱子一個接一個被抬下來,往小島上送去,而那指揮之人,正是水砦的二當家!
二當家呵斥著:“快點!天黑之前,一定要將所有的財幣藏好!”
“這麼多錢,藏起來挺辛苦的。”一道聲音突然介面。
二當家嚇得一個激靈,轉頭看去,臉色驟變,瞠目結舌,指著對方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劉非?!!”
無錯,那調侃二當家之人,正是劉非。
劉非慢條斯理的踱步,欣賞著一箱一箱的財幣,將纖細白皙的手指插進箱子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