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歉堂對劉非表白之後,便發現陛下總是處處針對自己,乍一看看不太出來,但仔細一看,小動作特別多。
這說明……
說明陛下也喜歡劉非,所以陛下才會處處針對自己。
趙歉堂知曉梁錯的心意,此時聽到倪豹這麼說,眼神自然有些古怪。
哐——
屋舍大門又是一陣巨響,二當家也衝了進來,呵斥道:“狗孃養的!王八羔子!大哥,我都聽說了,府署那邊拒絕交換人質!他孃的!那留著這兩個小白臉也沒有用處了!老子現在宰了他們!祭奠兄弟們!”
嗤——
二當家抽出匕首,便要往劉非身上扎去。
“劉非!!”趙歉堂大喊一聲,又是不管不顧的往劉非身上撲去,要給劉非做肉盾,他如今的鮫甲已經被倪豹搜走了,身上根本沒有能防身的東西,竟還是撲了上來。
倪豹眼睛一眯,想也沒想,突然出手,竟徒手握住了二當家的匕首。
滴答——滴答……
倪豹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,瞬間染紅了趙歉堂的衣衫。
趙歉堂吃驚的盯著倪豹,一臉不可置信。
倪豹呵斥道:“老二你做甚麼!”
二當家道:“大哥!府署不同意交換人質,難道咱們的兄弟便要白死麼!”
倪豹道:“府署雖然沒有同意交換人質,但是咱們的兄弟還沒有死,你現在哭喪,未免太早了!”
二當家卻道:“大當家,你這分明是在偏袒他們!我聽說了,這個姓趙的,以前對大當家你有一飯之恩,是也不是?大哥你就算是為了報恩,也不能如此不顧兄弟們的性命,你這樣做,未免寒了大家夥兒的心腸!大家說,是也不是?”
因著這裡鬧得很兇,很多水匪都堆在門口往裡看,二當家的言辭頗有煽動性,水匪們紛紛應聲。
“二當家說的對!”
“是啊,府署的人,都沒有好東西!”
“咱們留這二人一命,就是為了交換人質,如今府署拒絕交換,殺了他們!殺了他們!”
“殺了他們!殺!殺!”
一時間水匪激動,喊聲沖天。
二當家陰測測的道:“大哥!如今不是我一個人,而是兄弟們都要殺了這兩個俘虜!大哥,是你動手,還是由我代勞?”
倪豹一把奪過二當家的匕首,趙歉堂立刻戒備,彷彿母雞護小雞一樣,擋在劉非面前,道: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你做甚麼?我……我……”
啪!!
卻在這時,倪豹將匕首扔下,尖端紮在地上,用力之大,匕首的開刃全部沒入,只剩下手把。
倪豹朗聲道:“在場的諸位,都是與我倪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!我倪豹的為人幾何,你們都明白,今日我倪豹對天發誓,若救不出俘虜的兄弟,倪豹甘願與他們同死!”
他這話一出,水匪瞬間激動起來。
“大當家!我們信你!”
“是啊!誰當年不是受了大當家的恩惠?”
“如不是大當家,咱們早就死了!”
“大當家的為人,我們自然知曉!”
倪豹舉起血粼粼的手掌,道:“還請諸位兄弟,再給我一些時日,我倪豹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,讓諸位兄弟後悔之事!”
水匪們互相目詢,他們雖然仇視府署,但是對倪豹還是十足信任的,最終道:“大哥,我們相信你!”
“是啊大當家!我們信你!”
“我們都聽你的!”
倪豹轉過頭去,看向二當家,道:“老二,你呢?”
二當家一看這場面,眾人都選擇相信倪豹,自己若是不妥協,便會顯得十足突兀,於是只好硬著頭皮,道:“大哥,當年若不是你,我們水砦早就沒了,雖你在我之後才入水砦,但咱們兄弟,都是信任你的,我自然也是信任大哥的!都聽大哥的!”
“好!”倪豹道:“即是如此,你們都先回去,被俘虜的兄弟,我一定會悉數救出。”
水匪們很快散開,各自回去歇息,二當家狠狠瞪了一眼劉非與趙歉堂,也轉身大步離開。
一時間屋舍中只剩下劉非、趙歉堂和倪豹三人。
趙歉堂稍微鬆了一口氣,看著倪豹還在流血的手掌,道:“你……你的傷口很深,要不然……先包紮一下罷。”
倪豹卻不在乎這些小傷,道:“我今日救下你們,不是因著我信任你們。”
劉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