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之人的面前,卻沒有任何杯盞器皿。
素衣之人慢慢抬起頭來,臉上戴著那張潤白的白玉面具,他微微將手一推,似乎將一隻無形的耳杯推到了劉非面前,請劉非用茶。
劉非戒備的凝視著對方。
素衣之人的嗓音還是那般平板且空洞,道:“劉非,為何不聽我的?一旦梁錯知曉你的真實身份,定會殺了你,你……還不知回頭麼?”
劉非平靜的道:“是麼?若梁錯知曉我北燕皇子的身邊,便會殺了我,那非……便讓他一輩子不知曉,豈不簡單?”
真面目
喬烏衣與茲丕黑父去查大司徒府的每月開銷名錄,他二人一個爪牙遍佈方國,一個是方國的國君,想要查詢大司徒的開銷名錄,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。
第二日一大早,二人便到了大殿門口。
喬烏衣和茲丕黑父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查詢結果交給劉非,劉非展開來閱覽,又將名錄交給梁錯,道:“陛下請過目。”
梁錯只看了一眼,蹙眉道:“這般多的糧食開銷?”
大司徒府邸奢華,僕役眾多,按理來說,花銷肯定是不少的,但是大司徒府的糧食花銷,實在是太大了,大到離譜的程度。
梁錯沉聲道:“這般大開銷,怕是在……”
“豢養私兵。”劉非介面。
梁錯點點頭,道:“與朕想到一處去了。”
劉非本以為,查一查大司徒的開銷,就可以抓住大司徒貪汙的把柄,沒想到竟查出來更大的把柄,道:“這麼多糧食開銷,絕不是府上僕役的花銷,必然是豢養了私兵。”
豢養私兵是被明令禁止的,無論是方國,還是北梁,所有的兵馬權都上交國有,像大司徒這樣的,頂多養幾個家丁打手,還是不可以手持兵械的那種,如是在府邸中查出了兵械或者甲冑,便是謀逆的大罪,不只是斬首,還要連累九族。
茲丕黑父揪著自己的袖袍,低聲道:“臣……臣未察覺,不知大司徒何時豢養的私兵。”
喬烏衣不屑的一笑,道:“你整日裡被大司徒捏咕,能察覺甚麼?他便是在你頭上豢養私兵,你也不敢執拗一聲。”
茲丕黑父有些不服氣,但抬頭看了喬烏衣一眼,立刻懼怕的垂下頭去,低聲道:“你不是也沒有察覺麼?”
“你說甚麼?”喬烏衣質問:“你現在膽子硬了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