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黑衣劍客淡淡的看了淄如一眼,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。
緊跟著,還有人走了進來,那人一身素衣,臉上戴著一方白玉面具。
淄如更是大喜過望,道:“軍師!軍師你可來了!”
他連忙控訴:“這個劉非,他太、太狡詐了!竟然裝病,我險些著了他的道!”
黑衣劍客糾正道:“不是險些,已經。”
“胡說!”淄如不忿的道:“他不是沒逃走嘛!”
劉非的脖子上架著長劍,慢慢向後退回房間,目光凝視著那素衣之人。
這次並非是預示之夢,而是真真實實的,見到了他本人。
素衣之人並沒有去看聒噪的淄如,而是與劉非靜靜對視,輕聲道:“劉非,我們終是見面了。”
劉非眯眼道:“是你,大司徒與鄋瞞背後之人,是你?
素衣之人沒有否認,抬起手來,輕輕一擺,道:“綁起來。”
“是,主公。”黑衣劍客惜字如金,將劉非快速綁起來。
劉非根本無法反抗,反抗也是徒勞,重新被綁了起來,他垂下目光,似乎在想甚麼。
素衣之人慢悠悠的走進來,閒庭信步的來到劉非跟前,抬起手,纖細修長的食指一勾,竟是將劉非腰間一塊不起眼的玉佩,解了下來。
劉非心頭一震,猛然抬頭,立刻對上了素衣之人瞭然的雙眼。
素衣之人的手指勾著玉佩的紅纓,微笑道:“這可是貴重之物,不要打碎了才好。”
那是劉耹曾經的金手指,可以令時光倒流的玉佩!
劉耹本有三塊玉佩,如今只剩下這最後一枚玉佩,劉非方才就在想,大不了砸碎玉佩,時光倒流,重生回三日之前,便像是重新開啟副本一樣。
哪知曉……
竟被素衣之人看穿了。
劉非眯眼道:“你到底是誰,為何知曉這麼多?”
素衣之人沒有回答劉非,而是道:“放心,我不會傷害你,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,梁錯的真正面目罷了。在江山與你之間,他會毫不猶豫的……將你丟棄。”
美人計
“大司徒,”梁錯眯起眼目,眼神陰鷙,道:“你這是要以下犯上麼?”
“老臣不敢!”大司徒笑嘻嘻的,語氣裡一點子也沒有不敢的意思,道:“老臣也是為了陛下著想,為了方國著想!陛下您想想看,茲丕黑父面有殘疾,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,他怎麼配統治方國?如果能效忠陛下?”
茲丕黑父聽著他的言論,不由自主的垂下頭來,因著金面具沉重,他似乎怕面具掉下來,連忙用手捂住,被大司徒說成這樣,竟是不敢吭一聲。
梁錯幽幽的道:“你便配麼?”
大司徒哈哈大笑:“如今老臣配不配,不是陛下您說了算的!”
他話鋒一轉,似乎再也遮不住自己的真實面目,道:“陛下不必著急做決定,老臣可以等得,老臣便給陛下兩日的時日,只是……也不知太宰那羸弱的身子,到底能不能經受兩日,陛下,您可要快些下決定啊!”
梁錯陰鷙的凝視著大司徒,大司徒揮揮手,道:“這兩日便勞煩陛下,住在老臣的府上罷!”
他說著,環視其他人,道:“也勞煩各位貴客們,一同留在府上,靜候太宰歸來……”
“你到底……”劉非死死凝視著那素衣面具之人,道:“是誰?”
素衣之人將玉佩謹慎的收入自己的袖帶,道:“總有一日,你會知曉,但不是現在。”
他說著轉身往外走,道:“劉怖,請太宰到屋舍休息。”
黑衣劍客拱手道:“是,主公。”
名喚劉怖的黑衣劍客押解著劉非,離開關押的屋舍,鄋瞞大王子淄如還在地上賣力的蠕動著,他雖沒有力氣,但意識仍在,大喊著:“誒——等等!救我啊!軍師!軍師你們別走啊……我怎麼辦!”
劉怖押解著劉非換了一個屋舍,他們從房間中走出,外面是一個巨大的空場,合該是營地一類的,但是要比方國的會盟營地大得多,四周是一望無垠的草原,圍繞著零零星星的帳篷,唯獨有幾個屋舍豎立著。
劉非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眼四周,這個地方很陌生,看來自己已經進入了鄋瞞的地界。
“不必看了。”素衣之人似乎完全看透了劉非的心思,淡淡的道:“這裡是鄋瞞,你逃不出去。”
劉非蹙眉看向素衣之人,眼眸微動,突然用盡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