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波瀾。】
【“孩子。”素衣之人開口了,他慢慢伸出手掌,纖細白皙的手掌,輕聲道:“願意與我走麼?”】
【小娃娃麻木的眼神閃現出一絲奇怪,歪頭看著素衣之人。】
【素衣之人沒有嫌棄他髒兮兮的手掌,輕柔的拉住小娃娃的手,將他從地上抱起來,道:“從今往後,你便做我的義子,我姓劉,為你取名……劉怖。”】
【素衣之人抱著小男孩,慢慢向遠處走去,身形越來越遙遠,越來越縹緲……】
就在劉非即將看不到之時,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那素衣之人突然轉過身來,深深的與自己對視了一眼……
“劉非?”
“劉非……”
“怎麼還不醒!朕養你們這些醫士,都是做甚麼吃的!”
劉非隱約間聽到了梁錯的聲音,艱難的從預示之夢中掙扎了出來,慢慢睜開眼目……
“劉非?”梁錯立刻注意到了他,連忙道:“你醒了?可是有哪裡不舒服?”
劉非環視四周,已然不是那個安靜的小院,這裡分明是下榻的方國宮殿,喃喃的道:“軍師……”
梁錯握著他的掌心,黑著臉道:“他逃跑了。”
劉非堪堪醒來,反應還有些慢,道:“逃跑……”
他緩慢的轉動眼眸,對了,自己掀開素衣之人的面具,一股香甜的滋味突然噴出來,合該是迷藥一類的東西,劉非瞬間陷入了昏迷,藥效之強,讓他根本沒有機會看清對方的臉面。
隨後劉非便陷入了預示之夢中,夢到了……
小小的劉怖。
夢到了素衣之人收劉怖為義子的場面。
劉非眼神波動,按照劉怖如今的年紀,還有夢中二人的年齡差距,如今的劉怖看起來二十有餘,那麼素衣之人起碼四五十歲,可看素衣之人裸露出來的手掌,雖蒼白了一些,但面板並沒有太多褶皺,也應該是二十幾歲的模樣,如何能是養父?
還有……
分明是預示之夢,但劉非在夢境中,看到的是劉怖的過去,且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,說不定有二十年那麼久,又怎麼能算是預示之夢呢?
“嘶……”劉非的胸口處又傳來那種鈍疼的錯覺。
梁錯關心的道:“哪裡不舒服?”
劉非搖搖頭,虛弱無力的道:“很累……”
梁錯道:“沒事,再睡一會子,醫士檢查過了,等你睡醒便沒事了。”
劉非實在太困了,又沉沉的陷入夢境之中,這次並沒有做夢,飽飽的睡了一覺,等他醒來,陽光十足燦爛,看起來已然是正午了。
“你醒了?”梁錯就在他身邊,道:“好些了麼?”
劉非點點頭,道:“那個軍師……”
梁錯知曉他要問甚麼,道:“那個軍師狡詐的厲害,他用了迷煙,你當時便昏迷了過去,他趁機逃跑了,不過劉怖和淄如二人還是被抓了回來。”
劉非追問道:“陛下可看到那軍師的容貌了?”
梁錯搖頭,道:“並沒有,那迷煙十足厲害,當時挨近的人全部昏厥,朕已然問過,沒有一人看清那個軍師的容貌。”
劉非輕聲道:“可惜了……”
正說話間,跫音大作,一堆人衝進大殿,都是聽說劉非醒了,前來探看情況的。
喬烏衣道:“太宰,你沒事罷?”
劉非還未回答,茲丕黑父道:“太宰,讓茲丕給你診診脈。”
梁錯瞬間被擠到了後面,看著這一屋子的人,一個個對劉非噓寒問暖,殷勤備至,且這一屋子的人,不是美,便是俊,要不然便是十足富有,令梁錯醋心的一波又一波。
茲丕黑父給梁錯診脈,鬆了口氣,道:“太宰放心,這迷煙對身子並沒有害處,實在是萬幸。”
劉非想起素衣之人說過的話,他不想傷害自己,或許……素衣之人說的是真話。
劉非眼眸微動,道:“茲丕公,你上次給我的藥水,好用是好用,但是用起來有些子麻煩。”
梁錯聽他提起迷藥,饒是平日裡臉皮厚,此時也有些掛不住,不由想起了昨夜,自己中了繞指柔之後,被劉非誇讚“好用”的場面。
劉非的表情卻十足鎮定,一點子也沒有羞赧與不好意思,竟還與茲丕黑父討論起藥效來。
茲丕黑父誠懇的道:“不知太宰覺得如何麻煩?茲丕這就去改良。”
劉非道:“藥水要下在茶飲中,或者潑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