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倒是陛下變得穩重了許多,太宰要去春酆樓吃酒,陛下竟還在這裡批看文書,果然十足穩重呢!”
“春酆樓?”梁錯奇怪,道:“甚麼吃酒?”
屠懷佳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,梁錯這才知曉,自己的算盤打得雖然響亮,結果卻落空了,他本不想讓那些人住在劉非隔壁,現在好了,大家直接住到劉非家裡去了,住的更近。他們眼下還要一起去吃酒!
梁錯瞬間坐不住了,將文書一撇,道:“更衣,朕要出宮。”
眾人在春酆樓要了一個最好的雅間,點了最好的酒菜,擺了滿滿一大桌子。
淄如道:“誒,屠小衙內怎麼還沒來?”
趙舒行最為貼心,道:“或許小衙內不知咱們入了雅間,孤去外面接他。”
劉非道:“諸位都是頭一次到丹陽城,還是非去接小衙內罷,你們坐。”
劉非站起身來,推開雅間的門走出去,剛要走二樓下去,便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,彷彿夢幻泡影一般,一閃而過,消失在拐角的地方。
劉非微微蹙眉,白色的身影,十足眼熟。
他沒有下樓,反而追上那抹白色的影子,拐了一個彎。
嘭!
劉非追得太急,剛一拐彎,登時撞到了甚麼,沒能收住,一頭撞在對方身上。
劉非捂著自己的頭向後退了兩步,仔細一看,道:“是你?”
正是方才那抹白影。
白影一聲素色的衣衫,臉上戴著潤白的白玉面具,不正是劉怖的義父,淄如口中的軍師麼?
方才劉非果然沒有看錯,那素衣之人似乎有意出現,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,甚至站在拐角處等他,二人這才撞在了一起。
白玉面具遮擋了素衣之人的臉面,看不出表情,但聽得他語氣,似乎有些愉悅,道:“見到我如此欣喜,竟這麼著急投懷送抱了?”
劉非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到這裡來做甚麼?”
素衣之人幽幽的道:“只是想念你了,特意來看看。劉非……你想我了麼?”
素衣之人
劉非挑眉,道:“你想調戲非,總要有些誠意。”
素衣之人笑道:“哦?如何才算是誠意?”
劉非道:“摘下你的面具,讓非看看你到底生得甚麼模樣。”
他說著,突然發難,猛地抓向素衣之人的白玉面具,哪知素衣之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,早有防備,快速向後退了一步,反而一把擒住了劉非的手腕,將人一拽,按在自己懷中。
“你……”劉非被他控制住,根本動彈不得。
素衣之人笑道:“想看我的臉?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劉非!劉非!”穿透力十足的喊聲從雅間中傳來,隨即雅間的大門開啟。
淄如從裡面走出來,道:“誒,怎麼還不回來,不會也迷路了罷?”
素衣之人見有人過來,輕笑一聲,道:“好好兒與你的小夥伴頑樂罷,我先走了。”
說罷,鬆開劉非的手,順著樓梯快速而下,消失在春酆樓的大門口。
“誒?劉非?”淄如走過來,拍了拍劉非的肩膀,道:“你不是下樓去接小衙內麼,怎麼在這裡?”
淄如順著劉非的目光往下一看,睜大眼目道:“那是軍師麼?背影好像啊!”
劉非眯了眯眼目,道:“回去罷,小衙內合該還沒到。”
梁錯緊趕慢趕,上了輜車,駕士騎奴一路風馳電掣的往春酆樓趕來,輜車還未挺穩,便躥身跳下車來,大步衝進酒樓,詢問了跑堂雅間的位置,大跨步上樓。
梁錯來到雅間門口,正好聽到裡面鬨笑的聲音。
“哈哈哈!竟然是劉非和北寧侯你們抽到了!”
“實在是便宜北寧侯了。”
“我也想與劉非親親。”
親親?
梁錯心中警鈴大震,嘭一聲推開雅間的大門,淄如坐在門後面,差點被拍了腦袋,還是劉怖反應迅速拉了他一把,不然今天請客的東家一定會負傷。
雅間中正在頑助酒的小遊戲,從一堆籤子裡抽出懲罰的遊戲,這次抽出的懲罰遊戲是當眾擁吻,然後在透過曲水流觴,選出兩個被懲罰的人。
誰知道那麼巧,竟然選到了劉非和趙舒行。
趙舒行乃是君子,又是讀書人,面對這樣的懲罰遊戲一時間有些猶豫,便在他猶豫之時,梁錯正好趕到。
梁錯看著那寫著“擁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