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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臉不要臉,簡直不識抬舉,駁了梁錯的顏面一次又一次,梁錯心高氣傲的緊,恨不能立時擰斷趙舒行的脖子,摘下趙舒行的腦袋。

“陛下,稍安勿躁。”劉非出聲道。

他慢慢走過去,來到囚車跟前,“嗤——”撿起掉在地上的佩刀,佩刀沉重,劉非雙手握著都有些吃力,艱難的高高舉起。

趙舒行看著他,苦笑道:“由你來殺孤麼?也好……也好……”

趙舒行緩緩閉起眼目,“哐——”一聲巨響,長刀落下,卻沒有砍在趙舒行身上,而是直接砍斷了囚車的鎖鏈。

吱呀——

囚車的大門發出一聲輕響,慢悠悠的敞開。

趙舒行吃驚的道:“你……”

劉非微微一笑,道:“北寧侯,你不歸順,誰也逼不得你,但話不要說得太滿,你自己看看這是甚麼?”

劉非從袖中拿出一物,正是趙主的移書,扔在趙舒行面前。

趙舒行艱難的撿起小羊皮,展開閱讀,只看了一眼,目光劇烈震動,道:“怎麼會……不可能!絕無可能……”

他雖說的篤定,但嗓音顫抖的厲害。

劉非道:“你真傻啊,自己是仁義之侯,便當你的國君如同你一般仁義?趙主殺了你之後,便會對你的部將下手,他們一個也活不了,不消過了今日,你們便會在黃泉之下……團聚!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趙舒行慌張的搖頭:“陛下答允過我,不會……不會對將士們下手……”

劉非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要自欺欺人麼?”

啪嚓——!!

驚雷從天上劈下,閃電撕裂了烏雲,投射下巨大的光芒,與此同時,暴雨傾盆而下,瞬間將趙舒行打溼。

梁錯動作很快,撐起油傘,將劉非拉入傘下,畢竟劉非那柔弱的身子骨,是禁不住一點溼寒的。

至於趙舒行,他曝露在暴雨之下,瞬間被淋得透徹。

隔著雨簾,劉非幽幽的看著他,道:“北寧侯,今日還未過去,你還有的選擇,是歸順大梁,藉助大梁的兵馬,前去營救你的部將,還是寧死不降,等日頭西歸,去黃泉地下,與你的好兄弟們重逢……你自己選。”

趙舒行抬起頭來,他的鬢髮被沖刷的鬆散,脆弱而落魄,沙啞的道:“為何要逼我……為何要逼我……?”

劉非唇角一挑,道:“因著北寧侯被逼迫的模樣,很好看,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欺負更多。”

梁錯:“……”朕也想被劉非欺負。

表白+1

趙舒行稍微愣了一下,沒想到劉非會說這樣的話。

劉非道:“不急,北寧侯可以多想一會子,畢竟還未天黑。”

趙舒行雙手攥拳,指甲陷入掌心,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,他的雙目赤紅,雨水沖刷著眼目,但是不難看出,趙舒行竟是哭了。

“啊,”劉非發出一聲輕微的感嘆,道:“哭了?雖北寧侯哭起來也別有風韻,但我是不會心軟的。”

梁錯:“……”哭得這麼難看,落湯雞一般,哪裡有風韻?

梁錯涼颼颼的開口道:“朕沒有催促的意思,但北寧侯便算是哭,亦要抓點緊,時辰不等人,別等到你下定決心之時,你的那些部將,已然變成了刀下亡魂。”

梁錯口口聲聲說沒有催促,但他分明便是在催促,何止是催促,外加威脅,一字一句都戳在趙舒行的心窩子上。

趙舒行死死咬著下嘴唇,唇瓣登時流血,他慢慢抬起頭來,眼眶通紅,似乎下定了甚麼決心,沙啞的道:“好,我歸順!”

梁錯一笑,道:“哦?甚麼?雨勢太大了,朕沒聽清。”

梁錯便是故意的,趙舒行又咬了咬牙,這次的嗓音比上一次堅定許多,聲音也大了許多,沙啞的道:“臣……願歸順大梁!請陛下派兵,救臣的部將於水火!”

梁錯從未這般揚眉吐氣過,一股舒爽從心竅蔓延開來,道:“趙舒行啊趙舒行,你也有求朕的一日。”

趙舒行拜在地上,道:“是,臣懇求陛下,將兵馬借給臣。”

北寧侯趙舒行被押解離開,趙清歡收歸了所有的兵權。

天色昏暗,趙清歡將所有的將士召集到演武場之上,道:“探子發現了梁軍的動向,諸位將軍隨我前去勘察。”

將士們面面相覷,勘察?勘察甚麼?

便算是例行勘察,也不需要這麼多將士同時出馬,實在太奇怪了。

趙清歡卻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