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怖帶人去搜查了二王子的住所,他的整個部落翻得底朝天,還是沒有找到相關的解藥。

淄如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劉非似乎像想到了甚麼,道:“還請大王子下令,派人尋找我大梁走散的使團,茲丕公深諳醫術,若是能找到茲丕公,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。”

“對對!”淄如道:“我怎麼給忘了呢!”

如今王庭都在淄如的掌控之中,他下令去尋人,第二日便傳來了訊息,走散的使團已然找到,茲丕黑父等人正在往王庭趕來。

眾人在王庭匯合,劉非立刻帶著茲丕黑父去給鄋瞞王診治。

淄如焦心的道:“怎麼樣,茲丕公,能不能醫?能不能啊,你倒是說啊!”

劉怖攔住淄如,道:“大王子,冷靜一些。”

淄如道:“你讓我怎麼冷靜,君父到底怎麼樣,不會……不會沒有希望了罷?”

茲丕黑父搖搖頭,淄如身子一軟,險些跪在地上,被劉怖一把扶住,淄如那一身腱子肉,若是換做劉非,一定扶不住他。

“搖頭……搖頭是甚麼意思?”淄如失魂落魄的道。

茲丕黑父戴著金面具,他做事有些溫吞,又搖了搖頭,這才開口道:“沒事。”

“沒……”淄如還以為沒救了,竟然是沒事。

“沒事?!”淄如震驚的目瞪口呆:“當真沒事?”

茲丕黑父道:“只是普通之毒,很好解的,難道……鄋瞞的醫師解不了這種毒麼?”

茲丕黑父說的很真誠,一時令淄如都有些懷疑,難道鄋瞞王中的毒,真的……很好解麼?

茲丕黑父留下藥方,道:“按這個藥,吃上三天,餘毒必清,只是鄋瞞王年事已高,恢復起來恐怕需要些時日。”

淄如狠狠的鬆了一口氣,一把抱住劉非,道:“沒事了!君父沒事了!”

梁錯眼皮狂跳,走上前去拉開淄如,道:“給鄋瞞王醫病的是茲丕公,你去抱茲丕公好了。”

淄如:“……”

茲丕黑父:“……”

吃了第一副藥之後,鄋瞞王便醒來了,茲丕黑父的醫術果然超群,只是一直呆在方國,險些被埋沒了才華。

等三天之後,身子骨恢復了七八成,完全可以下地行走,甚至精神頭也不錯。

鄋瞞王為了感激眾人的鼎力相助,特意設下了燕飲,準備款待北梁一行人。

宴席便設在王庭,一到了黃昏,王庭點亮篝火,燈火連成一片,猶如白晝一般壯觀。

鄋瞞王十足客氣,親自引著眾人入席,道:“梁主,請!太宰,請!”

梁錯端著一臉帝王的架子,道:“鄋瞞王,請。”

眾人互相推讓,這才坐了下來,鄋瞞王親自敬酒,先是敬了梁錯一杯,隨即又走到劉非面前,笑眯眯的打量劉非,道:“這三日,我常聽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提起梁太宰,若不是太宰,也不知我這兒子,還要在甚麼地方受苦,也不知我們一家還能不能團聚,來,我敬太宰一杯。”

劉非站起身來,道:“鄋瞞王言重了。”

“一點也不言重!”淄如站起來,道:“劉非,這一路上多虧了你,若不是你以身犯險,主動去做誘餌,我也無法回到王庭,你……你待我實在太好了!”

梁錯心中泛著酸意,淄如這麼一說,好似劉非的所作所為,全是為了淄如一般,但當時的情況,若是無法突破困境,對梁錯和劉非也有不利。

淄如越說越是感動,又倒了一杯酒,咕咚咕咚自己仰頭飲盡,深吸了兩口,彷彿在壯膽子一般,挺胸抬頭,聲如洪鐘的道:“劉非!我淄如心儀於你!”

“咳……”劉非還在飲酒,險些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嗆到。

淄如古銅色的面板滿面通紅,鼓足一股底氣,再次聲如洪鐘的道:“我淄如心儀於你,劉非!你可願留下,留在鄋瞞,與我常伴左右!”

嘎巴——

梁錯的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,幾乎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意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看來王子是醉了。”

“沒有!”淄如大義凜然的道:“我沒有醉!劉非,我喜歡你,我說的是真心話,你們中原話怎麼說來著……肺……肺片之言?”

劉怖忍不住冷聲糾正道:“肺腑之言。”

“啊呀總之!”淄如道:“就是那個意思,我是真心實意喜歡你,想要你留下來,劉非,你可願留下來?”

梁錯的骨節又在嘎巴作響,道:“鄋瞞王,大王子飲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