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你,到底發生了何事?前日剛有北燕計程車兵,浴血前來報急,說你被祁湛毒殺了。”
“祁湛……”燕然呢喃了一聲,面容悽苦又冰冷,道:“是啊,就是他!這個叛賊!”
他說著,“咳咳咳”的咳嗽起來,因著情緒過於激動,險些又暈倒過去。
劉非道:“慢慢說。”
燕然沙啞的道:“我沒想到,祁湛會背叛於我,更沒想到……北燕的四皇子還活著!”
劉非不動聲色的道:“你見過他?”
燕然點點頭。
梁錯追問:“可是那個自稱靈童之人?”
燕然篤定的道:“正是他!我在粥場聽說,他也到了趙河以南,開始在這面興風作浪。”
劉非問道:“你見過他,他長得甚麼模樣?”
燕然此時卻搖搖頭。
劉非奇怪的道:“你到底是見過,還是沒見過?”
燕然道:“的確見過,只是他穿著白色的斗篷,我還未來得及看清楚,便……便毒發昏倒了。”
燕然對祁湛是深信不疑的,自從喬烏衣倒臺,祁湛便是北燕最大的功臣,燕然將很多事情都交給祁湛,尤其祁湛在燕然最艱難之時,也一直跟隨著燕然,燕然對祁湛,除了信任之外,還有一種別樣的感情。
燕然每日都會與祁湛一同用膳,無論多忙,都會抽出功夫。
哪知曉……
燕然攥拳,狠狠一砸床榻,沙啞的道:“哪知曉祁湛那個賊子,竟然夥同靈童,暗中在我的飯食中下了毒。”
燕然突覺疼痛難忍,摔倒在地上,打翻了飯食,一個白色斗篷之人便走了出來,那人自稱是靈童轉世,而祁湛跪倒在他的面前,口稱……殿下。
“殿下?”梁錯眼目一眯,沒來由記起,與劉非、梁翕之、晁青雲逃亡北燕之時,梁翕之曾經說過,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情急之下,祁湛朝著劉非喊了一聲“殿下”。
梁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劉非,劉非並沒有發現的他目光,而是正在沉思甚麼。
劉非道:“後來呢?你被祁湛下毒,竟還活著?”
燕然苦笑一聲,道:“或許……或許是我命不該絕,也是我命大罷,我發現自己並未被毒死,醒來只是被丟在亂墳崗……我堂堂一個大燕天子,竟從死人堆兒裡爬出來,那時候……靈童已然佔領了北燕,正在扣押我的親信,我別無去處,只好暫時逃亡……”
茲丕黑父微微蹙眉,低聲對劉非道:“太宰,臣方法才為燕天子診治,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。”
“沒有?”
茲丕黑父點點頭,道:“燕天子雖身子虛弱,但身體裡並沒有餘毒,或許……曾經中過毒,但餘毒已經完全被解了。”
劉非目光一動,難道……
燕然是被人解了毒,這才扔在亂墳崗的?
你到底是誰!
燕然道:“祁湛與那個靈童合作,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。”
劉非抓住了重點,道:“變了一個人?”
燕然點點頭,道:“對,秉性大變,特別的狂躁,我雖逃到了南趙,但總是聽到關於祁湛的訊息。”
劉非眯起眼目,靈童之前用酷似君子醉的毒,控制他的神軍,說不定也會用這樣的毒,控制祁湛,畢竟祁湛並不好控制。
燕然還很虛弱,說了兩句話之後,便覺得疲累,狠狠的喘著氣,道:“梁主,如今靈童作亂,不只是我大燕一方的問題,懇請你出兵,與我大燕一道,剷除靈童!”
梁錯道:“這一點你放心,便算你不說,朕也會剷除靈童。”
燕然顯然鬆了一口氣。
劉非沉聲道:“靈童狡詐,一直藏在暗處,不如……我們將他引出來。”
“如何引出來?”梁錯道。
劉非看向燕然,道:“還需要燕主幫忙。”
燕然道:“只要能剷除靈童,讓我做甚麼都願意。”
劉非道:“北燕傳來急報,燕主被毒殺,倘或這個時候靈童知曉你沒有死,必然很是著急……我想將你沒有身亡,且身在南趙的訊息散不出去,如此一來……”
燕然恍然的道:“你想用我做誘餌,將靈童釣上來?”
劉非點點頭,並沒有否認,道:“這法子有些子危險,不知燕主可願意幫忙?”
燕然輕笑一聲,道:“我如何不願意幫忙?只要能奪回大燕,讓我做甚麼我都願意,更勿要說只是危險!”
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