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豹頹然的坐在榻邊,握著趙歉堂的手,道:“醒過來啊,你千萬要醒過來……我還未報恩呢,你總得讓我報恩,對不對……”
“還有……”倪豹低聲道:“還有你的手藝,你的手藝那麼巧,會有更多人誇讚你的,你若是不醒來,他們如何誇讚你,你也聽不到,不是麼……”
趙歉堂仍舊閉著眼目,一點子生氣也沒有。
梁錯嘆了口氣,道:“朕已然吩咐茲丕公,用最好的藥材醫治,倘或還有甚麼需要的,儘管與朕提便是。”
倪豹點點頭,道:“多謝陛下。”
“嗯……”趙歉堂似乎又開始夢囈,胡亂的呢喃著:“劉非……非……劉非……”
劉非聽到趙歉堂的夢囈,趕緊上前,握住趙歉堂的手,道:“我在呢,趙歉堂?趙歉堂?”
昏迷中的趙歉堂渾身滾燙,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他似乎聽到了劉非的呼喚,慢慢睜開了眼目。
“趙歉堂?”劉非驚喜的道:“你醒了?”
“我……”趙歉堂嗓音沙啞極了,迷茫的看著他們,額角上都是汗珠,道:“我做了……一個好長的夢。”
“茲丕公!”梁錯道:“趕緊去叫茲丕公過來。”
倪豹親自跑出去,很快把茲丕黑父帶過來,給趙歉堂看診。
茲丕黑父道:“萬幸,燒已經退下了去了。”
就和趙歉堂的夢一樣,他睡醒了,發熱也退了下去。
茲丕黑父道:“並沒有甚麼大礙了,只是趙先生身子虛弱,好生將養,以免以後落下病根。”
倪豹連連點頭,道:“好好好!一定好生養著!”
趙歉堂的目光有些混沌,穿過人群,凝視著劉非,艱難的抬起手來,道:“劉非……”
劉非聽到他的呼喚,趕緊握住他的手,道:“已然沒事了,好生將養。”
趙歉堂點點頭,艱難的開口:“我有……話,想與你說。”
倪豹一直守著趙歉堂,見他醒過來之後,只與劉非說話,便道:“有甚麼話,等明日再說罷,趕緊歇息,現在時辰也不早了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趙歉堂很是堅決,他膽子一向不大,很少這般堅定,道:“一定……一定要現在說,很……很重要。”
劉非道:“好,現在便說,非聽著呢。”
趙歉堂沒有立刻開口,反而側頭去看倪豹與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