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分出勝負,倘或真的能馮出勝負,必然也是一場血戰。
“住手!”
有人大喝一聲,北燕的精銳聽到聲音,登時全都頓住,似乎是下意識的反應。
眾人回頭去看,是祁湛!
祁湛臉色慘白,他的手臂還有傷口,雖然經過包紮,但包紮的十足簡陋,祁湛一路踉蹌而來,傷口早就撕裂,血跡滴滴答答的順著指尖流下來。
祁湛沙啞的重複道:“住手!!我以燕司馬之名,令你們住手!”
“是大司馬!”
“真的是大司馬!”
北燕的精銳們立刻住手,全部看著祁湛。
靈童沒想到祁湛會跑出來,指著祁湛道:“大司馬受傷糊塗了!快扶他回去!”
“我的確是糊塗!”祁湛沙啞的道:“竟信了你這個奸佞,才將北燕陷入混沌之中!”
北燕的精銳面面相覷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,靈童眼神晃動,似乎有些慌張,道:“殺啊!!聽我的!我是靈童轉世,我是北燕的四皇子,我才是北燕的名正言順!燕然已經死了,他不過是假物!想要謀奪北燕罷了!!”
“殺!!”
“給我殺上去!”
“殺死他們!片甲不留!!”
靈童瘋狂的吼叫,歇斯底里,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徒。
劉非走出兩步,沉聲道:“北燕四皇子在此!”
精銳們全都看向給劉非,燕然也看向劉非,雖方才聽靈童說過,但此時劉非親口承認,還是令燕然十足吃驚。
劉非的目光鎮定,語氣平靜,道:“非並未身死,只是遭遇變故,流落在外,何談轉世一說?”
“騙子!!”靈童大吼:“他是騙子!他不是北燕四皇子,我才是!我才是四皇子!”
劉非淡淡的道:“你們的大司馬可為非作證。”
精銳們看向大司馬祁湛,祁湛沙啞的道:“無錯,劉非才是真正的四殿下,而並非這個妖人!”
北燕的精銳們聽到這裡,立刻調轉了矛頭,全部指向靈童。
靈童瞪著眼目:“我乃轉世靈童!你們這些凡夫俗子,難道要與天道為敵不成?!”
劉非冷笑一聲,道:“到了如今,你以為只憑借一張嘴巴,便可忽悠人了麼?”
靈童似乎改變了策略,冷聲道:“祁湛!你敢背叛於我,可知下場幾何?!你飲過藥茶,所有的靈童神軍,也都飲過藥茶!你們已然勾起了癮症,若不繼續飲我的藥茶,便會生不如死!”
神軍面面相覷,均是有些害怕的看向靈童,他們沒有甚麼太多的文化,也沒讀過書,聽靈童這麼一威脅,但覺十分恐怖。
靈童高聲道:“能殺劉非者,我便賜他藥茶!其他人,便等著生不如死罷!!”
神軍躁動起來,但他們都是雜牌軍,如何能與北梁的精銳做對抗,再者,北燕的精銳已經聽命於祁湛,他們只有五十來人,從數量上看,也完全不是對手。
“殺啊!去殺死劉非!否則……”
不等靈童煽動完畢,劉非已然道:“靈童所用藥茶,便與丹陽城的君子醉相差無幾,甚至比君子醉的調配更為簡單,醫官署茲丕公已然調配出解藥之法,若有歸順著,醫官署自會醫治!”
神軍開始竊竊私語,交頭接耳起來。
“咱們的毒,可以治?”
“真的可以治好麼?”
靈童一看,這情況不對勁,祁湛已經控制了北燕的精銳,若是神軍再反叛,他便無路可走。
靈童眼眸一動,猛地轉頭便跑。
“他要逃跑!”劉非斷喝一聲。
眾人快速去追,只見靈童的身形彷彿鬼魅一般,一閃,突然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燕然震驚的道:“怎麼不見了?”
祁湛身體虛弱,走在最後面,沙啞的道:“是暗道。”
這裡是靈童的藏身之所,自然會安排暗道,一旦走路了風聲,不便從正門和後門離開,而是從暗道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。
祁湛道:“這座宅邸有地窖,靈童將地窖挖成了暗道,可以通向宅邸外面。”
燕然催促道:“還等甚麼,追!”
暗道就在假山之後,怪不得靈童一閃便消失不見了。
燕然伸手去拽暗道的門,“哐!”一聲,卻被堵死了,而這門是石頭所制,便和千斤閘差不多。
燕然狠狠一砸石門,道:“來不及了,若是砸開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