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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要難堪。”

“你!”燕然氣得瞪眼睛,眼眶通紅一片,一副要哭出來的小可憐兒模樣。

劉非又道:“非這麼做,無非是不想爭奪北燕的皇儲之位。”

燕然不相信,道:“你的身份名正言順,竟不願意做北燕的天子?我不相信,這世上竟有這樣之人!”

劉非一笑,道:“燕然,你覺得北燕的天子好當麼?若是好當,你也不必如此慘兮兮,可憐巴巴了,對麼?而我,乃是北梁的天官大冢宰,雖是一人之下,卻是萬人之上,更何況……那個一人,還對非言聽計從,寵信有嘉,非便是裝病,他都能替非批看文書。我為何放棄這樣清閒的太宰地位,而巴巴的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北燕?”

燕然一時間愣是被說的愣住了。

是啊,梁錯如此寵信劉非,劉非在北梁,簡直如魚得水,況且北梁蒸蒸日上,哪裡是北燕可以比的?

劉非道:“我無心與你爭搶甚麼,所以才託付祁湛隱瞞於你。”

燕然喉嚨滾動,咬著嘴唇,沙啞的道:“原來……原來這個北燕天子的位置,是你不願意做,才扔給我的。”

他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,哽咽的道:“從小到大,我便是個村夫,一個外室之子,受盡旁人的指點與謾罵,我再也不想過那樣屈辱的日子,發誓一定要爬上高位,一定要爬上最高的位置!可是……可是到頭來……我果然不配坐甚麼天子,即使你把這個位置讓我給,最後還是讓我給敗光了!”

燕然不是第一次從這個為位置上被趕下來了,上次是喬烏衣,這次是靈童。

他有一種疲憊的感覺,放聲大哭起來,用手背抹著眼淚。

劉非嘆了口氣,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燕然的肩膀,燕然的哭聲一頓,突然抓住劉非的衣襟,紮在劉非懷中,狠狠的痛哭起來。

劉非挑了挑眉,雖然不是很合時宜,但我弟弟哭起來,這小模樣還挺好看的,我見猶憐,不虧是我弟弟呢。

劉非安慰道:“好了,別哭了。”

“不要!”燕然犟嘴道:“我就哭!我偏哭!”

劉非眨了眨眼目,道:“要不然……你多哭會兒?”

剛才只是客套的安慰,其實劉非是喜歡看旁人哭鼻子的。

燕然:“……”

祁湛臥病在床,茲丕黑父給他調理身體,雖祁湛中毒不淺,但是他的意志很堅強,加之靈童的毒茶,其實還不如君子醉“純粹”,經過茲丕黑父的調理,祁湛的病情很快好轉。

祁湛稍微好轉一些,立刻畫下輿圖,在輿圖上批註眾多,道:“太宰,這些都是我所知曉的,關於靈童神軍的事情,還有幾處神軍的物資駐紮點,只要將這幾處搗毀,靈童在南趙的根基,必然可以破除。”

劉非點點頭,將輿圖與批註全都交給倪豹,道:“你可曾是趙河的地頭蛇、水中蛟,將剿滅靈童神軍的事情交給你,非可否放心?”

倪豹接過輿圖,道:“太宰放心,甚麼神軍,便是一把子雜牌軍罷了,有了這個,還怕他們藏頭露尾?我定將他們一個個都揪出來!”

倪豹立刻離開,一時也不耽誤,調遣兵馬,準備出擊。

祁湛將養了幾日,劉離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,劉非特意請大家一起來用晚膳。

畢竟眾人在南趙還要逗留一段時日,將靈童神軍留在南趙的尾巴斬斷,接下來大家還想日夜相處,一起合作,燕然與祁湛古古怪怪,劉離與梁任之奇奇怪怪,劉非夾在中間,也不太好做人。

於是劉非特意做局,讓大家一起用晚膳,免得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。

五個人坐下來,劉非特意坐在最中間,燕然和祁湛坐在劉非的左手邊,坐下來之後二人便沉默不語,誰也不先說話。

劉離和梁任之也走進來,坐在劉非的右手邊,劉離自然要挨著劉非,梁任之便自然而然的坐在劉離身邊。

“劉離,”梁任之道:“你的身子好……”

不等他說完,劉離已然起身,道:“劉非,你與我換換位置。”

劉非才不換,如今這個位置,已然夾在兩邊中間了,他可不想夾成肉餅!

劉非當做沒聽到,道:“動筷罷,難得能清閒的用晚膳。”

劉離暗搓搓的盯著劉非,劉非夾了一筷子魚,道:“魚真不錯。”

梁任之立刻也夾了魚肉,在承槃中挑乾淨魚刺,這才送到劉離的承槃中,道:“你喜歡食魚肉,我替你摘刺。”

劉離沒說話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