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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閱讀9

劉非……”

百年之好

梁錯親自來到公車署外,負責公車署的臣工連忙便要下跪拜禮,梁錯抬手攔住,沒有出聲,搖了搖頭。

臣工會意,趕緊閉上嘴巴,梁錯又擺了擺手,示意臣工退下。

梁錯站在公車署的大門外,悄無聲息的往裡看去,果然,一眼便看到了劉非與徐子期。

二人肩並肩站著,徐子期趾高氣昂,滿臉得意的笑容,他捏咕住了劉非的把柄,正在威脅劉非,梁錯耳聰目明,這個距離將二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。

徐子期道:“你以為下毒之事神不知鬼不覺,沒想到被我知曉了罷!謀害陛下,這可是死罪,劉非,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,你也不想被我捅破出去罷?”

劉非微微皺眉,他的表情變化不大,看起來還是那般鎮定,甚至冷漠的模樣。

書中的倒貼賤受是個正兒八經的奸臣,溜鬚拍馬,不幹正事,因著老宰相身死,宰相之位空缺,這才見縫插針補了上來。

倒貼賤受的情節其實並不多,除了倒貼,用熱臉捂涼屁股之類的劇情之外,並沒有太多朝廷的爾虞我詐,因此劉非完全不知下毒的情節到底是甚麼模樣。

劉非心中思忖,按理來說,倒貼賤受的身價全都是大梁的人主樑錯給的,劉非合該巴結著梁錯,最希望梁錯長命百歲的人,便是他,又怎麼會毒害梁錯呢?這不合乎情理,也不合乎邏輯。

“你可想好了?”徐子期感覺自己十拿九穩,威脅道:“你若執意將我休棄,可別怪我把你下毒的事情捅出去!”

劉非淡淡的看了一眼徐子期,道:“徐大夫說本相對陛下投毒,可是親眼所見?”

“我……”徐子期張了張嘴巴,梗著脖子,但只說了一個字兒。

劉非心中瞭然,看來不是徐子期親眼所見。

劉非又問:“那便是你掌握了本相投毒的有力證據,那是人證,還是物證?”

“我!”徐子期復又張了張嘴巴,還是隻說出了一個字。

劉非難得笑了,笑得卻十足嘲諷,道:“看來徐大夫是來空手套白狼的,你既沒有親眼所見,亦沒有任何證據。”

徐子期道:“這不是明擺的事情?喜宅是你的,僕役也都是你的,那日喜宴,除了你的人,還有甚麼人可以在太宰的府邸中橫行下毒?分明便是你毒害陛下!”

劉非早就猜到了,徐子期可不是甚麼善茬,最擅長利用旁人,他若是當真有確切的證據,又怎會特意來與自己廢話,早就在眾人面前揭穿自己,還能被自己休棄?

劉非道:“你若是有證據,便去告發本相,你若是沒有證據,最好閉緊了嘴巴,否則便是誣告……徐大夫又是個剛剛被休棄的怨夫,你說出來的這些言辭,有誰會相信呢?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徐子期平日裡嘴皮子利索,這會子對上劉非,竟被反駁的啞口無言,所有的言辭全部梗在嗓子裡,一句也說不出來。

徐子期指著劉非,道:“你等著!我早晚會找到證據!”

說罷,轉頭大步離開。

梁錯身在暗處,微微挑了挑眉,自言自語的道:“劉卿竟是如此靈牙利齒……”

“陛下,”方思壓低聲音道:“眼下該如何處置,還請陛下明示。”

梁錯抬起手來,道:“你去盯緊劉非,勿要打草驚蛇。”

“敬諾。”方思應聲。

劉非趕走徐子期,方思很快便回來了,他分明剛才就在附近,卻故意道:“郎主,徐大夫可有難為郎主?”

劉非淡淡的道:“無妨。”

劉非隻字不提投毒之事,似乎想起了甚麼,道:“方思,你回去將前幾日喜宴的名單和禮單全部找出來。”

方思恭敬的垂著頭,眼眸微動,喜宴的名單和禮單?不知劉非要做甚麼。

方思口中道:“敬諾,郎主。”

“是了,”劉非順口道:“你方才去了何處?”

咯噔!

方思心竅一抖,抿了抿嘴唇,壓下自己紊亂的吐息,強自鎮定的回答道:“回稟郎主,方才方思見郎主與徐大夫要說話,不敢偷聽,便退遠了一些,侍奉的慢了,還請郎主責罰!”

“無妨,”劉非淡淡的道:“沒有責怪你的意思,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。”

“是……”方思偷偷瞥了劉非一眼,劉非的臉上表情平靜,看不出任何波瀾,實在不知是甚麼意思,方思也不敢多問,只好垂頭跟上,登上輜車回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