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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閱讀39

人,他的目光瞬間盯在劉非身上,眼眸明顯狠狠抖了一記,緊抿的唇角微微放鬆,冰冷的面容劃開一絲遮掩不住的詫異。

啪!

祁湛一把抓住劉非的手臂。

“唔……”劉非悶哼一聲,祁湛不愧是習武之人,手掌彷彿鐵箍子一般死死鉗住劉非,劉非試圖掙扎,對方反而握得更緊。

“你……”祁湛驚訝的開口。

啪!

就在此時,又是一聲悶響,有人出手如電,突然襲擊向祁湛,祁湛反應迅捷,瞬間從失神中省過來,被迫放開劉非,後退半步,堪堪躲開突如其來的襲擊。

劉非忽然被放開,向後踉蹌兩步,身量不穩,一隻大手摟住劉非的腰肢,沒有令他跌倒。

“無事罷?”

劉非側頭一看,是梁錯,搖頭道:“謝陛下,臣無事。”

梁錯看向祁湛,唇角帶著笑意,嗓音卻冷冰冰的,道:“燕司馬,你們這是何意?難道是北燕的傳統?一見面便如此動手動腳?”

“誤會誤會!”北燕的侍者們趕緊打圓場,賠笑臉道:“梁主,都是誤會!”

祁湛深深的看了一眼劉非,收回神來,斂去臉上的失態,又恢復了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模樣,道:“外臣車馬勞頓,偶有水土不服,一時失態,還請梁主見諒。”

梁錯道:“水土不服?沒成想北燕堂堂的大司馬,也是身子如此羸弱之輩,既是水土不服,便趕緊落席罷,別累著了燕司馬,倒說我們大梁禮數不周全。”

梁錯一頓夾槍帶棒的諷刺,祁湛面色不動,其他北燕的使者連連賠笑,雙方落座,絲竹之音響起,優伶翩然入場,娉婷起舞。

絃音靡靡,月色昏昏,只見優伶們一個個……歪瓜裂棗。

“噗——”屠懷佳一口酒水噴出來,他就坐在劉非身側,低聲道:“太宰,昇平苑的優伶,換新人了麼?”

劉非揉了揉額角,道:“都是陛下親自遴選的。”

屠懷佳眼皮狂跳,道:“這……陛下甚麼時候換新口味了……真——真——這叫怎麼形容呢?”

劉非淡淡的道:“重口。”

“對對!”屠懷佳應和道:“重口!就是重口!陛下好重口啊……”

“佳兒。”屠懷信對他搖了搖頭,道:“謹言慎行,不得胡鬧。”

屠懷佳吐了吐舌頭,繼續飲酒。

劉非因著早有準備,面不改色的欣賞著歌舞,相對比起來,北燕的使者們才是真的尷尬,極力掩飾著被醜到的詫異表情,還要假惺惺撫掌稱讚。

“妙啊!”

“真真兒是妙!”

“大梁國人傑地靈,連、連歌舞都如此……如此與眾不同!”

北燕使者此次是來修好的,自然是一連串的拍馬屁,在場唯獨只有一人,一句話未說,正是大司馬祁湛。

屠懷佳湊近劉非,低聲咬耳朵道:“太宰,那個祁湛,怎麼一直盯著你看?”

劉非不是習武之人,並不如屠懷佳感官靈敏,他側頭去看,正好撞上了祁湛的目光,祁湛很快收回眼神,彷彿方才只是不經意的一瞥。

屠懷佳小聲道:“太宰,這個祁湛可不是好東西,風評極差,你要小心一些!”

劉非疑惑的道:“看來小衙內是聽說了些門道?”

屠懷佳自豪的道:“可不是麼?與我一同飲酒的友人,便有識得祁湛的,我聽說……祁湛本是駙馬,新婚之夜,大國女突然暴斃,根本就是死於非命!大國女死後不久,祁湛便和北燕的六皇子,也便是如今的新皇搞在了一起,若不然他一個沒權沒勢,死了國女的鰥夫,怎麼能一步登天,成為北燕的大司馬呢?”

“啊……過來了過來了。”屠懷佳的嗓音突然變調兒。

劉非抬頭一看,是祁湛朝著他們走了過來。

祁湛手中端著兩隻耳杯,站定在劉非面前,道:“太宰,外臣敬你一杯,方才外臣多有失態,還請太宰勿要放在心上。”

他說著,將其中一隻耳杯遞給劉非,自己將另外耳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,隨即很爽快的起身走人,並沒有過多糾纏。

劉非微微蹙眉,看了看祁湛的背影,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羽觴耳杯……

劉非的手指微動,輕輕一勾,耳杯的底座之下,竟藏著一塊薄薄的絹帛,上書一排蠅頭小字。

——今夜子時,昇平苑相見。

有染

劉非心頭一動,“自己”識得祁湛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