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選擇相信,與不信。”
梁錯站在一旁,冷笑一聲,道:“也好,梁翕之三分兩次的與朕作對,對朕不敬,若不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,朕早就砍下他的腦袋,哪裡能讓他苟活如此之久?南趙的北寧侯俘虜了梁翕之,也好,如此一來,朕便靜等著南趙,替朕除掉梁翕之,然後名正言順的,收歸他名下的曲陵軍……”
梁錯呵呵沙啞一笑,俊美的面容薄情而陰鷙,道:“這般說起來,朕還要謝謝北寧侯呢。”
晁青雲眯起眼目,微微蹙眉,似乎在考慮梁錯的言辭。
劉非與梁錯打起了配合,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機,道:“青雲先生若是答允合作,便與我一同將曲陵侯救出,倘或青雲先生不答允,便任由曲陵侯自生自滅,算起來……陛下也沒有太大的損失。”
他說著,從袖中拿出一物,從柵欄的縫隙遞進去,道:“青雲先生,如何抉擇,全在你一念之間。”
嘩啦……
晁青雲接過那件物什,掌心微微有些顫抖,將那東西展開,是一卷宣紙,沒有裝裱過,平平無奇,甚至上面的畫作還未有完工。
——正是晁青雲被抓之日,所畫的人像。
晁青雲垂頭,靜靜的看著那未完工的畫作,沙啞的道:“太宰想要晁某,如何合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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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翕之焦急的在營帳中等待,負手走來走去,一刻也閒不住。
便在此時,踏踏的腳步傳來,梁翕之眼目雪亮,道:“你家郎主回來了?”
果不其然,是劉非回來了,同來的還有梁錯。
方思跪下來見禮,梁翕之大約行了個禮,很焦急的道:“如何?晁青雲那個狗東西如何說辭?他是不是拒……”
拒絕二字還未說完,劉非已然道:“晁青雲答允了。”
“答允了?”梁翕之目瞪口呆,喃喃的道:“答允了……甚麼?”
劉非道:“答允與咱們合作,合力擊退北寧侯。”
“不可能!”梁翕之斷然的道:“以孤對晁青雲那個狗東西的瞭解,他如何可能……如何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答允?北寧侯可是他的老東家,哼,讓晁青雲流連忘返的緊呢!”
劉非微微一笑,道:“因著臣……拿捏住了青雲先生的軟肋。”
“軟肋?”梁翕之好奇的道:“那是甚麼?”
劉非只是微笑,卻不言語,一雙清冷的雙眸,染著明媚猶如春風的笑意,悠悠的凝視著梁翕之。
梁翕之:“……”春風,也分早春與暮春,說起來,早春的風……還怪涼的。
梁翕之不解的道:“你們到底如何說服的晁青雲?”
劉非語氣平靜的道:“其實很簡單,臣告訴青雲先生,侯爺您被北寧侯俘虜了。”
“誰?被俘虜了?”梁翕之瞪著眼睛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道:“孤?孤一生征戰,從無敗績!說甚麼被俘虜,可笑!”
劉非卻不管他自吹自擂,繼續道:“青雲先生答允將你救出,因此在出兵北寧侯之前,請曲陵侯暫時呆在營帳中,哪裡也不要走動。”
“可……”梁翕之眼皮狂跳,道:“這不是扯謊麼?我並未被北寧侯俘虜啊?”
梁錯挑了挑眉,幽幽一笑,道:“扯謊又如何?兵不厭詐,再者說了……”
梁錯眯起眼目,有理有據的道:“便算是扯謊,也是那晁青雲扯謊在前,欺騙你在先,你騙回來而已,又如何?他晁青雲,還能有怨言不成?”
梁錯不愧是做帝王的料子,兩三句話,立刻將梁翕之的矛盾轉嫁了出去,梁翕之一聽,道:“是這麼回事!呸,狗東西,這回輪到孤騙你了!哼哼,好好受著罷!”
梁錯微微一笑,挑眉看向劉非,那眼神……似乎還有些邀功。
劉非道:“既然曲陵侯也同意,那麼便請曲陵侯這幾日,安安心心的在營帳中歇養,裝作被俘虜不見蹤影的模樣,可好。”
梁翕之欣然道:“好!還能歇養,當然好!”
劉非點點頭,似乎想起了甚麼,又道:“是了,青雲先生很快便會從牢營中放出來,以防萬一青雲先生髮現侯爺,所以侯爺原本的營帳,是不能住了。”
梁翕之環視自己的營帳,道:“不能住了?那孤住在何處?”
曲陵軍營中,有梁翕之專門的營帳,修建的十足用心,冬暖夏涼,舒適自在。
梁翕之一咬牙,算了,若是能陰險晁青雲,讓他倒戈去打北寧侯,死而無憾,更勿論一個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