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非道:“侯爺。”
梁翕之趕緊扶住他,道:“別起來別起來,你好生躺著,感覺好些了沒有?”
劉非點點頭,道:“多謝侯爺關心。”
梁翕之給他端了一杯水,隨即又坐回來,抱怨的道:“太宰,你都不知,你昏睡之際,陛下都做了甚麼事兒!”
劉非心頭咯噔一聲,梁錯做了甚麼?不會在自己睡覺的空檔,將北寧侯給斬了罷?按照梁錯那說一不二,且狠戾的性子,極有可能。
“北寧侯……”果不其然,梁翕之道。
“北寧侯如何?”劉非道:“死了?”
“沒啊!”梁翕之眨了眨眼目。
劉非皺眉道:“殘了?”
梁翕之又眨了眨眼目,道:“倒是也沒有。”
劉非鬆出一口氣,幸好,自己費盡綁來的北寧侯,若是就此死了殘了,實在是可惜。
梁翕之談起道:“太宰,你可管管陛下罷!”
劉非道:“侯爺此言差矣,臣只是卿,而陛下是君。”
梁翕之道:“可……陛下他總是管北寧侯要你的衣裳。”
“衣裳?”劉非不知是不是自己大病初癒,一時腦子還有些發木,竟是轉不過來。
“是啊!衣裳!”梁翕之點點頭,道:“就那件,山有木兮木有枝的衣裳!你說,丟不丟人?”
劉非:“……”突然頭疼,必然是發熱還未大好。
二人正說話間,梁錯走進了營帳,道:“劉卿身子可好些?”
他說著,變臉一般看向梁翕之,道:“曲陵軍中無事可做麼?剛剛押解了那麼多俘虜,你都安排好了?在這裡閒逛,打擾了太宰歇息,看朕怎麼治你。”
梁翕之吐了吐舌頭,乾脆退了出去。
梁錯這才來到劉非榻邊,坐下來,伸手試了試劉非的額頭溫度,道:“萬幸,熱退下去了。”
劉非拱手道:“多謝陛下關懷。”
梁錯道:“不必見外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劉非遲疑的道:“聽北寧侯說,這兩日陛下總是去牢營?”
梁錯回頭看了一眼營帳大門的方向,雖梁翕之已然離開,還是狠狠瞪了一眼,這才道:“朕也沒有總去。”
劉非本不想管梁錯去何處的,他組織了一下語言,道:“陛下,那件衣裳……並非是臣的貼身內袍,只不過隨意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