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非回頭去看,微微蹙眉,來人竟然是曲陵侯梁翕之!
劉非道:“曲陵侯是否走錯了隔室?”
曲陵侯顯然不是走錯了隔室,他看到裡面有人,並沒有立刻退出去,臉上亦沒有歉意,反而朝著劉非大步走過來,站定在劉非的面前。
隔室中熱湯嫋嫋,霧氣濛濛,曲陵侯一雙笑眼上下打量著劉非,輕聲道:“昨夜在昇平苑的湖邊,我都看到了。”
曲陵侯的言辭故意頓在此處,顯然是在有意賣關子,劉非卻並不著急,面容依舊平靜,甚至不露出一絲波瀾,就彷彿曲陵侯在講的是旁人之事一般。
梁翕之只好道:“本侯看到……太宰與陛下廝抱在一起,親密火熱。”
梁翕之一步步走向劉非,笑容更是擴大,道:“你看本侯如何?夠不夠入太宰的法眼?”
嘩啦——
一聲曖昧地輕響,梁翕之伸手一勾,解開自己的蹀躞,衣衫從肩頭片片剝落,露出他高挑而勻稱的身子。
臣在裝病
梁錯眼看著劉非離開,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劉非算計了,那封女服的契書實在太過丟人,定要討回來才行。
梁錯乾脆離開路寢殿,追上前面的劉非,他剛要進入浴堂,哪知有人比他快了一步,先一步進去浴堂,正是曲陵侯梁翕之。
梁錯微微蹙眉,推開浴堂隔室的動作頓了一下,衣衫曖昧的輕響,伴隨著梁翕之自薦枕蓆的孟浪之辭,梁錯心竅狠狠一縮,一股滔天的酸意湧上來。
便在梁錯想要狠狠破門而入之時……
劉非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梁翕之,甚至上下審視了兩眼梁翕之,淡淡的道:“太平了。”
梁翕之自信的笑容一僵,疑惑的道:“甚麼?”
劉非遺憾的搖搖頭,道:“胸太平了,本相不喜太過乾癟之人。”
梁翕之:“……???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梁翕之一雙笑眼不笑了,一雙仰月唇下壓著,不可抑制的顫抖了兩下,震驚的道:“你說甚麼?!”
劉非重複道:“本相不喜……”
梁翕之哪裡是沒聽清楚,只是不敢置信罷了。想他出身高貴,姿容俊美高挑,當年他的父親還在世之時,身為皇長孫,梁翕之不知受到多少追捧,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