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視著劉非,修長有力的手指點了點春宮圖上的兩個小人,一臉期待的道:“劉卿與朕用這個姿態,如何?”
劉非眼皮一跳,下意識看向那春宮圖,太難了,劉非在遇到梁錯之前,從未對甚麼人衝動過,也並不熱衷情愛之事,哪裡見過這般高難度的姿態?
梁錯見他猶豫,頭頂上彷彿生著一對狗耳朵,此時大大的狗耳朵失落的趴下來,眼眸也微微下垂,抿著嘴唇道:“不可麼?”
劉非遲疑的道:“也……不是不可。”
梁錯的眼睛瞬間亮堂起來,緊緊盯著劉非,滿眼都是希冀,那模樣好似等待主人放飯的大狗狗。
“只是……”劉非道:“臣以前從未做過這檔子事兒,這圖上所繪的姿儀,臣……並不熟悉,不知能不能做好。”
梁錯的眼神瞬間深沉起來,若方才是等待主人放飯的大狗,那麼此時,便是伺機狩獵的野狼。
梁錯微微挑起唇角,沙啞的道:“無妨,朕與劉卿一同參研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清晨的日光透過路寢殿太室的戶牖,傾灑在梁錯的眼皮上,因著宿醉的緣故,梁錯隱約頭疼,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。
是了,昨日是朕的壽辰,梁錯心想,亦是長兄長嫂的忌日,每當這個日子,梁錯都會鬱鬱寡歡,自己飲悶酒,難免宿醉頭疼。
梁錯睜開眼眸,感覺手裡握著甚麼,下意識往旁邊一扔。
嘩啦——
是紙張的聲響。
梁錯側頭一看,自己方才扔在地上的物件,竟然是一卷——春、宮、圖!
便是日前晁青雲所繪的那幅。
梁錯微微蹙眉,一頭的霧水,這腌臢的東西怎麼在朕的手中?朕難不成握著這卷春宮圖燕歇了一晚上?
裝裱精美的春宮圖上,隱隱約約還有些奇怪的痕跡,似乎是被甚麼打溼,又幹涸的模樣,梁錯雖年輕,但已然不是個青瓜蛋子了,一眼便看出那是甚麼不可名狀的東西。
梁錯一愣,醉酒斷片兒的記憶,海浪一般咆哮著瞬間湧入腦中。
——別走。
——不要丟下朕。
——朕要你陪著……
梁錯忍不住扶著自己的額角,朕昨日酒醉之後,都做了甚麼?抱著劉非的腰不撒手,又哭又鬧又撒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