鈺貴妃聞言轉身，不敢置信的看著夜黎楓，心裡甚至在想著，這個男人明明看起來這般與眾不同，怎麼這腦子還不太好使了？

但是鈺貴妃沒有想到，川玉皇甚至都沒有怎麼猶豫，直接下令：“來人，將鈺貴妃的雙眼挖出，贈與聖卿王，同時，晉鈺貴妃為，皇貴妃。”下令的時候，川玉皇的臉色是有些不好看的。

雖然一直到現在，川玉皇與夜黎楓之間，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對話，但是古鳴凰還是能夠感覺到，川玉皇似乎比安立皇更加畏懼夜黎楓，但是在面對夜黎楓的時候，又像有些故意作對的意思。

不然川玉皇斷不會加上將鈺貴妃晉為皇貴妃，這擺明了是故意的。

但是誰願意用自己的一雙眼睛為代價，去交換一個位分呢？至少鈺貴妃是絕對不願意的。

“不~不！”看到那些侍衛夾住了自己的雙臂，鈺貴妃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，一下就掙脫了出去，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川玉皇的面前：“聖上不要，不知臣妾哪裡做錯了，聖上要挖了臣妾的眼睛啊！”

川玉皇瞥了鈺貴妃一眼，但卻什麼都沒有說，倒是古鳴凰，頓時笑吟吟的說了一句：“貴妃娘娘什麼都沒有做錯，只怪這雙眸子長得太過精緻，讓人忍不住愛憐罷了。”

“都慢騰騰的做什麼？都聾了嗎！”也不知道是因為古鳴凰生氣，還是因為鈺貴妃生氣，川玉皇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，臉色難看得厲害，現在誰還記得什麼汝華的事情。

鈺貴妃？連自保都難了。

除了一開始那一句話之外，夜黎楓再未吭聲，但是川玉皇的目光，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開始，就沒有移開過，就像在盯一頭洪水猛獸一樣盯著他，古鳴凰輕咳兩聲問了兩句：“你們倆有仇？”

“一點小恩怨罷了。”夜黎楓低聲耳語，證明了兩件事，古鳴凰猜得沒錯，川玉皇和她家小楓楓之間的確是有些恩怨存在，另一件事便是，夜黎楓本人，並沒有將那些所謂的小恩怨放在心上。

但是川玉皇，明顯很在意。

鈺貴妃的慘叫聲一直在這御書房中迴盪，只不過這兩口子充耳不聞，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，一直到那一雙血淋淋的眼睛，被呈到了夜黎楓的面前，古鳴凰笑了笑，她知道小楓楓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
這個男人，是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，哪怕只是被旁人瞪了一眼這樣的小事，血腥，是有一點，不過是鈺貴妃自找的罷了。

鈺貴妃疼暈了過去，被人拖走了，汝華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去，川玉皇這才勉強自己擠出了一絲笑意：“聖卿王與王妃既到了川玉，怎麼也不事先派人告知一聲，倒是讓朕有些措手不及。”

“聖上還是稍等吧，有幾句話，本宮還真想問上一問。”一聽到這話古鳴凰就不高興了，汝華三番兩次的挑釁，這個川玉皇可以視而不見，現在汝華瘋了，倒是要怪他們沒有事先告知。

由此可想，若今天來的人不是他們，恐怕未必會是這樣的結果：“本宮覺得，汝華公主有些缺乏管教，所以代為教訓，不知對此事，聖上有何見解？”

古鳴凰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清楚，她既然是因為汝華的事情到了這裡，那這件事就別想繞開了。

這話一出，川玉皇的臉色變了變，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，只是他的目光，更加頻繁的落在了夜黎楓的身上：“汝華畢竟是朕的女兒，是川玉的公主，不過朕也相信，王妃並不是故意的，所以……”

“可本宮還真就是故意的，這可如何是好？”古鳴凰不屑的笑了笑：“聖上怕不是忘了，本宮上一次來皇宮的時候，汝華公主都對本宮和本宮的兒子做了些什麼吧？”

有些事情，古鳴凰沒有說，但不代表她就不記得了，上一次她闖川玉皇宮，要不是因為天罰子，恐怕早就死在了鈺貴妃和汝華的手上，要不是因為如此，她也不會閒得沒事幹，直接將汝華嚇瘋。

即便那並不是她的本意，更不會在夜黎楓讓人挖掉鈺貴妃的雙眼時一聲不吭了。

夜黎楓摸了摸古鳴凰的長髮：“還請聖上，給我的王妃一個說法，聖上該不會覺得這件事，就這樣過去了吧？”

現在的意思很明白，就算川玉皇想要息事寧人，但是已經晚了，他們不想！

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，御書房中每隔一會就會有東西破碎的聲音傳出來，雞蛋是川玉皇又偏偏不讓任何人靠近，弄得外面的宮女太監，個個都心驚膽戰，一直到黃昏。

夜黎楓兩口子走出來的時候，那叫一個滿面春風，簡直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