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洪豔暗自竊喜的時候，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，歐陽老爺子臉色鐵青，大步流星的走過來，身後還跟著唐管家。

“你，你是什麼人？！我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？！”

看著氣場強大的歐陽老爺子，洪豔氣勢不由一矮，往後退了幾步。

“我是歐陽朝陽，是你剛才說的歐陽楠楠的爺爺！”

歐陽朝陽冷聲說道。

“歐陽朝陽？！”

“歐陽家的家主？！”

“歐陽集團的董事長？！”

眾人全都震驚的看著歐陽朝陽，在山陽縣，歐陽家那可是跺跺腳，抖三抖的存在。

歐陽家的產業遍及十幾個行業，可以說歐陽家是山陽縣龍頭企業，唯一能夠抗衡的就只有王家，不過也只是勉強抗衡而已。

“我說的是實話，有什麼不敢說的！”

洪豔深吸一口氣，梗著脖子硬撐著說道。

“實話？我看說的都是笑話！你憑什麼說林成跟莫斯科瓦蒂娜合奏是騙人的？！你有什麼證據？！”

歐陽朝陽朝前邁出一步，逼問道。

“我有證據！”

洪豔深吸一口氣，頂住來自歐陽朝陽的壓力，：“如果不是騙人的，那為什麼一點雜音，配合的痕跡都沒有？！”

“哼，用自己的無知來炫耀，虧你也好意思說出口，倆人配合難道除了十幾年磨合就沒有其他辦法？！難道你沒聽過琴音互補？！”

歐陽朝陽冷冷的掃了洪豔一眼。

“琴音互補？”

洪豔楞了一下，這個詞她之前還真沒有聽過。

“諒你也不知道，琴音互補一般出現在師傅帶徒弟的時候，為了能讓徒弟快速學會鋼琴，師傅會帶著徒弟，倆人合奏一首曲子。”

“因為師傅的能力要在徒弟之上，所以在演奏的時候，師傅的演奏會將徒弟的缺陷隱藏起來，所以在外人耳中幾乎聽不出師傅跟徒弟的區別。”

“本身不是徒弟的實力接近師傅，而是因為師傅的能力太強給人造成一種誤解。”

師傅帶徒弟？

眾人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，歐陽老爺子用這個作比喻，難道是在說林成跟莫斯科瓦蒂娜倆人也是這樣的關係嗎？

可是誰是師傅，誰又是徒弟？！

如果說是莫斯科瓦蒂娜是師傅，林成是徒弟的話，會帶林成上臺演奏，那也就說的過去，畢竟師傅提攜徒弟，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
可是如果關係反過來……

不可能，這絕對不可能！
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，就被眾人否定。

林成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，就算再是天才，也絕對不可能超過莫斯科瓦蒂娜那麼多。

林成是莫斯科瓦蒂娜的徒弟。

漸漸的這個念頭佔據了眾人的心。

“這，這怎麼可能？！我，我怎麼不知道？！”

洪豔不停的搖著頭，她在音樂工作上做了二十年，怎麼就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情。

“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，不懂音樂還裝懂，真搞不懂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也配當音樂學院的教授。”

歐陽老爺子扔下一句話，搖著頭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