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完呢。”秦行之陷入短暫的恢復,已經領先的陳鋒又是一個九十度側身漂移,將他後車輪旁邊的小石子和砂礫揚起,砸在秦行之車輪邊上,輪框泛白,傷痕累累。
“去你的!”見自己心愛的車受損,秦行之的怒氣值一下達到了頂峰,誓要和陳峰拼個你死我活,咬牙切齒地說到。
激將法已經成功,陳鋒距離計劃完成也只剩下了最後一步,秦行之不理智地向他衝了過來,陳鋒始終與他發紅的雙眼對望,並未加速,被衝昏了頭腦的秦行之並未察覺到異樣,只想著如何報仇,將火焰一股腦地轉化為動力。
“小心!”在旁邊觀察局勢的陳哲彬大呼不妙,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。
陳鋒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,就等著他來的意思,望了望喊出聲來的陳哲彬,露出無奈的表情,很是無辜,狩獵者反被獵物哺食。
“再見。”陳鋒突然改變行駛軌道,利用技巧將後輪抬起,擺在了即將衝上來的秦行之的正前方,速度也減慢了下來,此時再想要避讓已經來不及。
陳哲彬不敢再看,別過頭去。
砰
只聽一聲悶響,用前輪撞至陳鋒後輪的秦行之連人帶車摔倒在一旁的水泥地上,還夾雜了許多泥土,血流不止。
“走!”秦行之抱著自己受傷的左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,沒想到自己在街頭賽栽了一跤。這句話是對陳哲彬說的。
陳哲彬點了點頭,知道這是一個進攻的好時機,不能辜負了他們付出的代價,沒想到陳鋒會如此惡毒,計謀全都讓他得逞,現在是有理也說不清,只能透過比賽勝利來狠狠抽他的臉。
“想走,沒那麼容易。”陳鋒不顧腳上被劃傷的傷口,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,帶著血腥味兒的微甜感傳入感官,頓時清醒了不少,已經除掉了最大的威脅,剩下的人不足為懼,就算陳哲彬比他提前到達終點,他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的隊友會將秦行之幹掉。
還有最後三公里。
不知在深夜裡練習過多少次這條路線的陳鋒預估出距離終點的距離,前方都是平路,也逐漸淡出人員繁多的地方,兩旁的建築物減少,取而代之的是清幽的草地、樹林,路人成雙成對在一旁漫步,少了車鳴的喧囂。
“嘿,小子。”一路直追過來的陳鋒突然叫了陳哲彬的名字,陳哲彬下意識地轉過頭去。
陳鋒裂開嘴對上了陳哲彬的眼神,露出兩顆嗜血獠牙,陳哲彬大腦受到衝擊,瞳孔緊縮,身體沒能讓他做出及時的反應,背後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感,一根不規則的木棍結實地打在了陳哲彬的身上:“去你大爺!”
看來陳鋒並沒有與他公平競爭的打算,隨手從路邊拾起一根木棍,往陳哲彬的後背上抽打。
木棍滾落在地,看見陳哲彬痛苦扭曲的表情,內心狂笑,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進行“型漂移”,翻起塵土,揚長而去。
“咳,咳咳。”陳哲彬清去嘴中血跡,望著陳鋒的背影怒極反笑,並未大發雷霆,一聲不吭地忍痛前行。
正確把控怒火,能夠成為你的武器。
“陳哲彬,把他給我死死咬住,前面的交給我。”秦行之焦急地將訊息傳達給了馮浩,從原地起身後正在圍堵陳鋒手下最後一名隊員無暇顧及,繼續咬著對方的尾巴不放,華利的耐性逐漸消失,秦行之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,不論他怎樣處心積慮甩掉他,最終還都會追上來。
“還剩最後一公里。”陳哲彬習慣性的預估歷程,最後一段平路地處偏僻,人數很少,所以在這兒可以大膽放開,完全是拼衝刺實力的時候。
“想跟風?”稍稍落後的陳哲彬騎到了陳鋒後頭,借住他的身體來抵擋風阻,據科學計算,大約能為後面的車手減輕百分之三十的體力消耗,街頭賽中俗稱“吸血”。誰都不想成人之美,效果可見一斑。
陳鋒開始走型路線,不斷回頭觀望,目的就是想要甩開陳哲彬。
正中下懷,被動進攻的人往往是體力消耗最大的那一個,這樣算下來,佔據優勢的還是陳哲彬。
“到了。”看見那個比賽最後階段的急坡,陳鋒也減慢了速度,即使陳哲彬還在後方不斷騷擾也不敢貿然加速,前面的坡度對於沒有剎車的固齒腳踏車來說太過危險,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嚴重後果。
是時候出擊了。
陳哲彬咬了咬牙,下定決心在這個時候發起了進攻,彷彿對路況毫不知情一般,看見下坡就拼命的往前衝,但他也是低估了百分之二十坡度的壓力,剛一進入坡道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