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慘兮兮道:“胤祁今天還是沒有吃到糖呢。”
她已經很久沒有吃了。
她見獢獢的耳朵一動,就期待地盯著門口,果然見汗阿瑪從前院走了進來。
“乖胤祁,在做什麼呀?”康熙俯身將她抱起來。
胤祁鼓著臉頰,慘兮兮道:“在等天下掉糖糖。”
她好想吃。
佟時荔從內室推開窗,笑著道:“那你等著,也許天上真的能掉糖下來給你吃。”
胤祁:……
一聽就很沒有希望的樣子。
然而皇額娘已經說了,就說明真的沒有糖吃了。
“好叭好叭,胤祁不愛吃糖。”
她拍拍自己的小肚子,慘兮兮道:“不哭不哭,你最乖了嘟嘟。”
佟時荔對她的小花樣了熟於心,並不在意,聞言只是瞥了她一眼,便冷笑:“她最好是真的乖。”
胤祁:……
可惡。
皇額娘真的好難騙。
康熙倒是有些心疼,胤祁出生的時機很好,自她出生後,又是有良種,又是戰事停了,他自覺身體都變得康健很多,於是就覺得她也是小福星。
這種情況下,便愈加喜愛她了。
“快坐下歇歇,忙了一整日了。”佟時荔笑著道。
康熙點頭,卻仍舊抱著他的小福星不撒手。
“讓汗阿瑪顛顛,是不是長肉了。”康熙笑著哄。
胤祁捧住康熙的臉頰,好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冒:“哎呀,我面如冠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汗阿瑪喲。”
佟時荔:……
這姑娘的嘴巴,甜是真的甜,敷衍也是真的敷衍,也就是康熙信以為真。
因為這說辭,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
康熙卻樂此不憊。
胤祁在他懷裡膩了一會兒,揪著他短短的鬍鬚,不高興:“醜登西。”
康熙:……
剛還誇他玉樹臨風。
這會兒就醜登西了。
但是也知道,說得是鬍子,這沒辦法,為了顯得成熟穩重些,年近三十就是要蓄鬚了。
佟時荔給二人端來一碟子草莓,笑著道:“辛苦二位吃點草莓。”
現在草莓已經從兩棵,變成了二千棵。
經過幾年的繁育,已經特別多了。可以隨便吃的那種程度。
她每次都要拿出來很多。
佟時荔現在吃遊戲空間中的食物,並不會有剛開始那種洗精伐髓的效果了。
只是尋常好吃。
佟時荔也跟著吃。
“這次的草莓很好吃,先前還賞給赫舍裡家一些。”康熙道。
到底是胤礽的母家,他平日裡有好東西,確實多有看顧。
佟時荔沉默,因為索額圖視她為心腹大患。
畢竟她一連獨寵四年,就算有新人長成,也不能撼動她地位分毫。
小赫舍里氏長大了,被封為平妃,原以為她能借著姐姐的榮光,得到些許恩寵,好分一分皇后的寵,沒想到她是個不爭氣的。
封妃是封了。
但也就是封了。
胤礽不愛尋她,皇上不愛尋她,就連封號都是平。
平安為平,平淡為平,平平無奇為平。
這是一個讓人沒有絲毫浮想聯翩的封號。
索額圖就更擔憂了,別到時候胤礽被皇后給哄走了,皇帝被皇后哄走了,赫舍裡家最後什麼都不剩了。
那就是太慘了。
因此言語間,並不是很喜歡佟時荔。
但也沒做什麼,因為有皇帝和太子壓著,他也不敢。
兩家不和,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佟時荔也沒打算和,要是和了,就該康熙睡不著了,因此很有默契,和索額圖是王不見王。
而明珠現在慢慢地開始為胤禔謀劃了。
他年歲不小了,最先找的就是他的福晉。皇阿哥的母家若是得勢,那也是一大助力。
最後和惠妃商議,定了尚書科爾坤之女,伊爾根覺羅氏,想著走走禮,過幾年就能成婚了。
佟時荔見兩家很有默契,兩個小輩在御花園見一面,也沒有什麼拒絕的話出來,就沒有再阻攔。
想想伊爾根覺羅氏為著一句嫡子,連生好幾個,就覺得胤禔有些魔怔了。
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,這是沒有辦法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