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佟時荔看著那些壓箱底的字畫古董,不由得扶額。
她也跟著長見識了。
可見在康熙心中,這麥子畝產的衝擊力到底有多大。
實在厲害。
對於古董字畫,佟時荔就沒那麼激動了,宋徽宗的鷹,趙子昂的馬,她死了一件都帶不走。
至於給孩子留遺產,這可是龍子鳳孫,根本用不著她忙活。
皇帝給孩子的東西,絕對比給她大方。
佟時荔突然就覺得,她怎麼沒穿成皇子,這樣開府就有二十萬兩銀子補貼家用,想想都爽死。
她日子照過,沒發現有什麼不同。
但——
後宮明確察覺到不同了,首先佟時荔的服制以前是貴妃例,近來新制的都是皇貴妃例。
眾人便猜測,她是要晉封皇貴妃。
但近來,從入夏開始,六宮中的情形便有些變了,那些新制的衣裳、頭飾,無限接近於皇后。
皇貴妃和皇后最大的區別便是政治地位不同。
但近來,朝中重臣會聽到‘朕與懿貴妃商議過,她怎麼看’這樣的話。
后妃不得干政。
皇后並不在此列,一些重大政事,也會隨口商議幾句。
佟時荔聽過便忘,她一心寄情山水,對朝政的敏感度並不高,只覺得康熙現在待她愈發親近。
比如此刻,她正在看書錄收拾內室。
她的衣櫃裡,有一半是康熙的衣裳鞋襪,把她的空間擠得不行。
佟時荔這才恍然想起,隔兩日她屋裡就添幾樣康熙的東西。書錄只好把她的東西往隔壁房間挪。
她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好是壞。都說遠香近臭,離得太近也不好。
但康熙正在興頭上,他便什麼都沒說。
佟時荔開啟遊戲,發現挖礦系統升級,她就吭吭哧哧揮舞著錘子挖礦,一錘一錘,打得叮叮噹噹。
挖礦的隨機性很高,一會兒掉寶石出來,一會兒掉金銀出來,拋卻現實邏輯後,這樣的情形真的很爽。
都是些零碎的寶石,但賣了很值錢。
她正玩著,就感覺到臉頰上一片溫熱,連忙關閉遊戲。
“萬歲爺?”溫熱的大掌正摩挲著她的臉頰。
她要起身行禮,被康熙摁著,他溫聲道:“往後在內室,你我夫妻相處隨意些,不必時時行禮問安。”
佟時荔順勢就躺下了。
她也不愛行禮。
“這幾日,朕把麥子都供奉在太和殿中,等秋日再種下。”他提起來,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