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”
胤禛:嗚嗚嗚
康熙瞥了他一眼,懶洋洋道:“放肆!”
胤禛看到貴額娘瞪了他一眼,頓時安靜如雞,乖乖吃飯。主打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佟時荔摸摸他小腦袋瓜,看著他啊嗚啊嗚大口吃飯,頓時笑了。
“胤礽近來功課如何?臣妾看他都曬黑了。”黑了很多,也瘦了很多。
康熙也有些心疼,但是沒辦法,他這個年歲,已經全方位上強度了。
“他是儲君,變強是他的宿命。”康熙淡淡道:“這條路並不好走,尋常人家的公子哥,縱然紈絝也不要緊,毀一家罷了。”
“若是貝勒、親王,也不過毀一城,若是君主不賢明強大,則毀一國。”
康熙捏捏胤禛的小臉,見他無憂無慮的樣子,也有些心疼,但屬實沒辦法。
強者的路,總是艱難險阻,道阻且長。
佟時荔點頭:“偶爾也叫他鬆快鬆快,一根弦不能長久繃著。”
人是最好的機器,擁有自我修復能力,有時候累了,睡一覺起來,又精神滿滿。
康熙聞言點頭,笑著道:“時常放著來找你,就是叫你陪陪他,讓他感受下來自母親的溫暖。”
他的皇額娘誰也替代不了,但是母愛帶來的感覺,卻能替代。
若一味將情感寄託在奶母、奴才身上,長大後,反而會被這種畸形的情感拿捏攜裹。
康熙搓著扳指,漫不經心地想,這世界上,沒有人不可替代。
親孃亦是。
他想起來他的額娘,那個柔軟美麗的女子,會渴求汗阿瑪的寵愛,會在他被挪出宮時掉眼淚。
卻無從改變現狀。
汗阿瑪依舊寵愛董鄂妃、喜愛她所生之子。
康熙眸色走神。
當時他就在心中起誓,萬不會叫他的孩子淪落到他的境遇。
會做到廣施雨露,恩寵澤被,萬不會因一人而冷落她人。
可如今——
懿貴妃有孕,按著後宮規矩,他該歇在別處才是。
可他捨不得,懿貴妃實在柔弱,離了他,這樣腌臢陰司的後宮,還不將她生吞活剝了。
他得護著她。
而且她這裡的味道讓人精神寧靜,有時候處理一日政務,頭昏腦漲,很不舒服時,過來呆上半日,就會舒坦很多。
康熙為自己找好理由,就安生地躺下睡覺。
“睡吧。”他說。
見他躺下,佟時荔那柔軟的手指就跟帶著雷達一樣,快速地鑽進他衣襟,輕輕地覆在那結實的胸肌上。
胸肌沒有用力鼓起來的時候,並不是很硬,但很彈,手感非常棒。
近來確實養成了一點小毛病。
佟時荔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。
康熙倒是有些不自在,見她睡顏恬靜,不忍心動她,只能默默忍受。
他腦海中閃過今天看的摺子,軍糧需要百萬兩,一下就將國庫給掏空了。
這回打完,得休養生息幾年才是,要不然百姓承受不住。
他挨著懿貴妃,聽著她平穩的呼吸,又有些豔羨,她睡得可真好。
再有就是那小麥,如果來年真能畝產翻倍,那他的一些雄心壯志,真的能實現了。
他想要天下海晏河清。
康熙閉著眼睛,卻想了很多,聞著貴妃身上帶著奶香的甜味,他翹著唇角,也跟著睡去。
兩人摟在一處睡了,佟時荔睡醒,他自去早朝,承乾宮中便只剩她一人。
她沒急著起床,先開啟遊戲,兌換一個榴蓮吃,軟糯的榴蓮肉極香甜,她吃得心滿意足。
新鮮的榴蓮肉並沒有濃郁的味道,她還是躺著玩一會兒遊戲,把水給澆了,蟲給捉了,熟透的作物給收了。
耽擱許久,這才拽著床鈴搖了搖。
書錄便帶著一眾宮人,慢慢地走進來,笑著伺候:“懿貴主醒了。”
佟時荔起身,去衣櫃挑了衣裳配飾,這才叫書錄服侍著穿上。
等收拾好起身,她這才恍然想起,今日是后妃請安的日子。
貴妃的生活太快樂了。
她渾然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。
“諸姐妹不必多禮,快起身。”她笑吟吟地叫起。
坐在首位的安嬪抬眸,有些愣怔地看向端坐在高臺的貴妃,她今年病得厲害,總是怏怏的,沒什麼精神,因此許久不曾來請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