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酒杯,側眸望過來。
臨著窗戶,能看到外面桃枝嫩芽,亦有冷風吹進來,喝了酒,愈顯燥熱,他扯了扯衣領,露出精壯的雪白胸膛。
一條長腿蜷著,一條長腿便支在佟時荔身側。
康熙見她沉默,便叫梁太監拿了酒盅過來,推到她跟前,溫聲道:“喝一杯。”
佟時荔捏著白玉杯,看著清潤酒液緩緩傾入。
她恭謹地舉起白玉杯,小小地抿了一口,嘗過味道後,這才緩緩喝下。
三杯酒下肚,她眼神瞬間迷離起來,略微有些頭暈,臉頰也燙得厲害。
一隻微燙的大掌便覆在她面上,輕輕地摩挲著。
佟時荔羽睫輕顫,臉頰像是被火燒到一般,燙到有些疼了,她眸中也泛出星星點點的水意。
[唔,男人猩紅著雙眸,大掌緊緊地握住女人的肩膀,厲聲責問,朕對你何處不好!你竟要逃離朕的身邊!不等女人回答,便欺身上前,急切又兇狠地撕扯著紅唇……]
佟時荔想,自己的小作文寫得越發好了,這不得給她兩點色氣值。
見果然增加兩點,頓時高興壞了。
這癲癲的大黃系統,她喜歡。
她在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誰知那隻大掌卻抽離了。
康熙呼吸一滯,貴妃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,簡直有辱斯文!
他一雙深晦的眸子被燭火照著,微微眯了起來。
佟時荔攏了攏微亂的衣襟,臉頰泛上些許紅暈,她抿著唇瓣,挽著袖子給康熙斟酒。
康熙回頭看她,有些無奈,心聲裡頭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,現實中卻跟悶葫蘆一般,一句也不肯說。
若不是能聽見她心聲,他竟不知她是這樣的性子。
康熙索性起身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佟貴妃,壓迫感非常濃厚,還帶著欲:“安歇吧。”
佟時荔小臉燒得厲害,她眉眼低垂,羽睫顫動,細白的指尖擰著,顯露出內心的忐忑。
康熙伸出手,捏住她蔥白的指尖,因飲了酒而帶出幾分水意的眸子染上漫不經心:“別怕。”
不等她反應過來,一隻結實的臂膀伸了過來,直接將她撈起來,放在榻上。
待兩人胡鬧過,叫了兩回水,這才躺在床榻上,康熙也沒什麼起身要走的意思,只是把玩著她的指尖,低聲道:“朕想著等年底大封六宮,惠榮德宜晉封四妃,剩下的各晉一個位分,你覺得如何?若有你不喜的,挑揀出來便可。”
佟時荔枕在他結實的臂彎,懶洋洋道:“臣妾覺得六宮姐妹都甚是懂事,理應晉位。”
康熙:……
他索性支起身子,皺著眉頭看向她:“朕知道你沒有意見,才特意問你的,這回給你晉了皇貴妃,執掌鳳印,要朕說,也不能總想著什麼賢德,反叫自己不痛快,大面上別出岔子,史書工筆,自然掌在你手裡。”
貴妃這幾日倒不把賢德二字掛在嘴上了,以前她總是被賢名死死壓著,想著給他舉薦伺候的宮妃,便是自己委屈了,也會退步。
就為了一個賢字的評價。
可只要她在皇貴妃的位置上,便無人敢說她一句不賢。沒有誰覺得自己項上人頭太結實,非得挑戰一下鍘刀。
佟時荔聞言,反而有些意外,她勾著他脖子,將他拉近了些,這才親親他,笑盈盈道:“臣妾以前是在乎虛名,總想著出自佟家,是您的母族,不能叫您因為臣妾而掉面子,那時候年輕,為人處世也不大周全,幸而萬歲爺願意包容。”
“您既然這麼說了,那臣妾就隨著您的話,往後要任性些了。”
覷著康熙的神色,她試探著提出自己的需求:“臣妾在城郊有個陪嫁莊子,突然有些想吃那邊的菜蔬了,叫送進承乾宮小廚房來,您覺得如何?”
她眼巴巴地看著他,擔心他不應,壞了她的好事,還探過身子來,小心翼翼地給他捏肩。
“萬歲爺~”
佟時荔看著康熙沉吟,沒忍住晃了晃他,眼神中流露出哀求。
[再不答應,我就要當狂徒了,掐著他的某處狠狠親!]
康熙聽罷她的心聲,耳根子都紅透了,指尖蜷縮,伸出大掌將她壓到懷裡,聲音從頭頂傳來,聽著有些悶悶的:“好。”
他原是不允的,若宮裡頭仗著恩寵,開了小廚房不算,還要從自家莊子上送瓜果進來,那違背宮規,日日往宮裡遞東西,往後還怎麼管理別人。
可她難得提要求,又是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