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成饅頭。”
就這麼一點小麥,能辦這麼多事,也不容易。小蘇子連忙應下,和小運子一道往御膳房去。
宮中一天只有兩頓膳食,晚上這頓算是夜宵,佟時荔受不了一天兩頓飯,她就要吃夜宵。
佟時荔吩咐過後,便叫書錄過來給她拆掉小兩把頭上的頭飾,固然精美又漂亮,但真的很重。
剛拆著,她又覺得身上黏黏的,不舒服,便讓書錄備水,她要沐浴更衣。
她隨意地用錦帕擦了擦面上的汗,垂眸一瞥時,卻不解地皺起眉頭,那雪青色的錦帕上,有一片淡灰色的油垢。
佟時荔不信,她又擦了擦脖頸,這錦帕便徹底不能用了。
她又心疼錦帕,又不解自己身上為什麼這麼黑。
突然靈光一閃。
難道是她吃的草莓?
等小太監把水提過來,書錄想要進來伺候著她沐浴,她想想身上的汙漬,頓時拒絕了。
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。
用依蘭香的澡豆把自己從頭到尾洗上兩遍,這才穿著寢衣,散著頭髮,很是舒適地出了浴房。
“書錄,來給本宮的頭髮擦乾。”她交代。
說著便直接躺在躺椅上,閉著眼睛在腦海中看她的遊戲。
她卻不知——
康熙想著昨日和佟貴妃在一起的舒坦勁兒,在綠頭牌呈上來時,沒忍住翻了承乾宮佟貴妃。
他以前,不大愛過來,因為她總是念著賢名和規矩,規矩是做給外人看的,這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,自然要鬆快才好。
被唸叨兩回,他就不肯來了,只念著和貴妃的情分,時不時過來看她。
他這回來承乾宮,沒叫人通報,剛一進來,貴妃跟前伺候的書錄便說貴妃在浴房沐浴更衣,他轉身想走,卻看見書桌上鋪著的宣紙,上面記載著翻地、播種等,邊上還有關於耕種的書籍,他感興趣,便留下了。
旗人入關後,也沒怎麼種地,自有朝廷養著給糧,有人研究,還真是他頭一回看見。
片刻後,就聽見裡間貴妃的聲音響起:“書錄,來給本宮的頭髮擦乾。”
康熙止住要上前伺候的書錄,自己邁步走進去,就見貴妃穿著淺綠的細葛寢衣,清新雅緻,像是枝頭帶著露珠的青色葡萄,正躺在躺椅上,薄薄的衣衫擋不住玲瓏有致的曲線。
他在繡凳上坐下,無聲地拿著細面布給她擦拭著滴水的髮絲,半乾了,這才鋪在熏籠上。
康熙視線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一掃而過,眸色深了深,見她閉目養神,便靜靜地陪著。
片刻後,頭髮乾的差不多了,康熙便傾身上前,學著奴才伺候他的樣子,慢慢地給她揉按著頭皮。
她身上有一股好聞的草莓清甜香,讓人身心皆宜。
佟時荔感覺觸感不對,女子的手掌要綿軟很多,而男子的手掌相對來說骨骼硬實,力道也重些。
她猛然回頭,便對上似笑非笑的康熙。
“皇上……”她眨了眨眼。
剛還在遊戲中做美夢,熱切等待著榴蓮發芽,轉眼間,就看到了康大爺,嚇得她心怦怦跳。
她頓時垂眸,想趁著心跳調戲一下。
[皇上,你看看臣妾的心慌不慌~]
她在心裡唸叨一句,但做不來那嬌憨可愛的撒嬌表情,實在有些難以啟齒,便不敢再開口。
誰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,輕輕地印在她胸口。
“撲通撲通……”
原就急促的心跳,更添了幾分。
“別動。”低沉的男音響起。
掌心微燙,隔著薄薄的葛衣,讓她臉頰也跟著滾燙起來。
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,溫熱乾燥的大掌扣住她脖頸,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香薰味,溫熱的唇瓣輕輕印了上來。
待兩人唇分,康熙剋制地滾了滾喉結,眼神帶出幾分壓不住的空茫迷離,他唇角帶著笑,滿臉都是意猶未盡。
而佟時荔心跳如鼓,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,有些害羞地把頭埋進男人溫熱的頸窩。
細喘一聲,便迫不及待地點開系統,檢視色氣值,親的嘴都麻了,這不得漲一萬分。
[色氣值+1]
可惡,竟然才一分。
她略微動了動,尋思再湊上去親一會兒,能不能再加一分。
康熙溫柔地拍拍她的背,低聲道:“朕看外間你傳膳了,先去吃,別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