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文殺人的那一天,原本在二樓僥倖逃過一劫的兩個店小二,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福大命大,成功避開了災禍。從酒館匆匆逃離後,他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山寨外的家中,心中還暗自慶幸。
回到家裡,他們的心情稍稍平復,開始繪聲繪色地向家人描述酒館中那驚心動魄的一幕,將景文描繪成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暴徒。不多久,執法隊上門詢問當日的情形,這兩個店小二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聲淚俱下地控訴景文的殘暴與惡行。
執法隊聽完他們的敘述,沒有過多表態,只是神色嚴肅地離去。他們天真地以為,這件事就此過去了,甚至還心懷期待,等著看景文如何倒黴,如何受到嚴厲的懲罰。
然而,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。隨著執法隊對景文留下的酒菜進行深入調查,風向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。一天夜裡,執法隊如幽靈般再次出現,不由分說地將他們從家中粗暴地抓走。更讓他們感到絕望和恐懼的是,不止是他們自己身陷囹圄,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未能倖免。
父母被從睡夢中驚醒,強行拖出;兄弟姐妹們在驚慌中被擒;年幼的子女們嚇得哇哇大哭,卻也無法改變被抓捕的命運。無論家人身在何處,此刻都被無情地壓到了刑場之上。
刑場上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綁著的上百人,皆是酒館夥計、廚師的家屬。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的家屬,也同樣被牽連其中。哭聲、喊聲、求饒聲響成一片,可執法隊的臉色依舊冷漠無情。
兩個店小二望著眼前這悲慘的一幕,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恐懼。他們後悔當初不該對景文做出那種事,後悔不該在執法隊面前添油加醋地抹黑景文,更後悔自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如今,他們不僅害了自己,還連累了全家老小。他們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只剩下深深的絕望和對未知命運的恐懼,在這冰冷的刑場上,等待著未知的審判。
執法隊長神色肅穆,站在刑場高臺之上,聲音洪亮而威嚴地宣讀罪狀:“今查明,酒館中一眾不法之徒,竟敢在蠱師的酒菜中新增腌臢之物,此等惡行,不僅是對蠱師的極大侮辱,更是對族規的褻瀆!
蠱師乃我族之重要力量,是保護山寨的中流砥柱,豈容爾等凡人肆意冒犯!他們的罪行天理難容,禍及家人亦是罪有應得。今判定,所有涉案人員,處以千刀萬剮之極刑,以正族規,以儆效尤!”
執法隊長的聲音在刑場上空迴盪,讓在場之人無不膽戰心驚。
此時場下圍觀的人,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“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,居然敢對蠱師做出如此之事。真是活該!” 一人義憤填膺地說道,臉上滿是對酒館眾人行為的憤怒和不屑。
“你們知道他們針對的是誰嗎?” 有人好奇地發問,聲音裡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。
“自然知道,這件事情都傳瘋了。沒想到景文居然如此殘暴。” 另一人介面道,語氣中既有對景文手段的畏懼,又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。
“是啊,平時有人鄙視他,他都沒什麼反應,沒想到這次居然殺了這麼多人。” 旁邊的人附和著,微微搖頭,眼神中流露出驚恐之色。
“太可怕了,以後我們還是老實點吧,景文畢竟是蠱師,遠遠不是我們凡人能得罪得起的。要是被他直接殺了,也沒處說理。” 一個面容滄桑的老者憂心忡忡地嘆息道,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和對自身命運的無奈。
“是啊是啊,景文這次明目張膽的在城內殺了這麼多人,最後居然還沒有受到處罰,真是太可怕了,凡人的命就是不值錢。” 一個年輕人憤憤不平地嘟囔著,卻也只能在人群中小聲抱怨,生怕被別人聽見給自己招來禍端。
“可咱們又能怎樣?這就是命啊!蠱師高高在上,咱們只能小心翼翼地活著。” 一位中年婦女無奈地感慨著,眼中滿是認命的悲哀。
“話也不能這麼說,若不是那些人先在蠱師酒菜裡動手腳,也不會惹來這殺身之禍。”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粗聲粗氣地說道。
“哼,就算如此,也不該牽連這麼多家人啊,這也太狠了。” 有人小聲嘀咕著,卻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似乎害怕自己的言語被景文聽到。
“都別說了,小心禍從口出!” 一位老者趕忙壓低聲音提醒道。眾人頓時噤若寒蟬,只是那複雜的眼神依舊透露著他們內心的恐懼與不甘。
這時,刑場上的執法隊已經準備行刑,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消失,取而代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