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失算了,今天居然被商心慈帶了節奏了。” 一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,景文就忍不住暗自後悔起來。
本來他是計劃著逐漸疏遠商心慈的,然而考慮到要把整個商隊的人都坑殺,到關鍵時刻,如果自己不出手,或許就會給方老魔可乘之機。
“或許是方老魔給我的壓力過大,致使我想要更牢固地掌控商心慈。” 景文暗自琢磨著。畢竟他穿越到此不過短短兩年,經歷尚淺,無法做到如方老魔那般絕情絕義。對於真心與自己交好的人,景文向來也是真誠以對。
“如果商心慈這次能助我破局,並且能始終如一,日後,賜她一場成仙的機緣又何妨。” 景文作為一名穿書者,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。
有依據的信心叫自信,沒有依據的信心那叫自負。而作為一名穿書者,景文深知書中的各種機緣和走向,自然是有著無數的依據支撐著他的自信。
接下來的幾日,方老魔開始了他的表演。
商隊在匪猴山的狹窄山道中前行,白霧瀰漫,視野受限。遇猴群攔路,眾人不驚,因這在匪猴山常見。
匪猴山曾被認為是通商禁地,直到冠天侯與猴皇達成協議,商路才開通。如今這裡是南疆主要商路之一。
商隊首領賈龍提醒眾人守規矩,猴王出現,與賈俑掰手腕,賈俑敗,賈家貨物被猴群拿去。賈平出馬連勝猴王,賈家隊伍透過。
各家族蠱師依次登場,勝負皆有。最後,終於輪到了張家。
張柱身為治療型蠱師,加上張家商隊實力薄弱,此刻他面色不佳。
“貨物不過是死物,人命才最為重要。張柱叔無需上去,咱們直接讓猴群取走貨物便好。” 商心慈說著這話時,眼角餘光始終留意著人群。她此前已從景文處得知,這個方老魔力大無窮,應當會在匪猴山時展露身手。
商心慈還記得景文的囑咐,那便是儘可能滿足方老魔的一切要求,如此方能洞悉方老魔白雲二人的真實意圖。
“唉,小姐有所不知啊。不進行比試的話,咱們根本就過不去。這群猴子死腦筋,非要掰手腕不可。小姐,就算會輸,咱也不能丟了氣勢。咱可不能讓其他人小瞧了,我這就去!” 張柱拱手,咬咬牙打算硬上。同時他心中也暗自埋怨,景文這個時候居然還藏著不露面,不過轉念一想,景文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,縱然天賦出眾,可掰手腕這種事,他估計也是力不從心。
“等等!” 就在這時,方老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“張小姐,您對我有救命之恩。這一輪,讓我來。” 他抱拳說道。
“就憑你?” 丫鬟小蝶白了他一眼,“都這節骨眼了,你又不是蠱師,別來瞎摻和!”
商心慈也淺笑著說道:“黑土,你的心意我明白了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猴王力大無窮,你沒看到前面幾位蠱師,都傷得那麼重嗎?”
商心慈雖本就想讓方老魔去試試,但此刻仍需裝出阻攔的樣子,畢竟方老魔當下只是個凡人。
“小姐,哪怕受傷骨折,我也要報答您。” 方老魔堅定地說道。
“你這人怎麼這般不知深淺。你要是受傷骨折了,還不是得我家小姐費心為你醫治。” 小蝶一臉嫌惡地揮揮手,“別在這搗亂!”
“張家小姐,您有所不知。我自小力氣就遠超常人,小時候連成年人都比不過我。這一回,我必定能行!” 說完,方老魔轉身,朝著猴王走去。
“喲呵,瞧瞧,張家居然派個家奴出來,真是病急亂投醫啊!”
“哈哈,這不是瞎胡鬧嘛,一個家奴能有什麼本事,純粹是出來丟人現眼的!”
“張家這是沒人了嗎?居然讓一個下等奴才來應戰,簡直是笑話!”
眾人的嘲諷聲此起彼伏,都不看好方老魔。
方老魔與猴王相對而坐,石桌兩側,氣氛凝重。猴王率先發力,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,企圖一舉壓倒方老魔。然而,方老魔的手臂卻如泰山般紋絲不動。
實際上,方老魔的力氣遠在猴王之上,且這猴王此前已歷經多輪較量,力氣早已有所不濟。但方老魔深知不可鋒芒過露,故意麵露吃力之色,額頭青筋微微凸起,牙關緊咬。
他的手臂開始微微顫抖,彷彿在猴王的巨力之下艱難支撐。周圍的眾人都屏住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。
方老魔一點點地被猴王壓過去,就在眾人都以為他要失敗之時,他突然猛地一發力,手臂瞬間挺直,反將猴王的手臂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