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文回到住處,坐在桌前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邊輕抿茶水,一邊盤算了一下時間。他心中清楚,張心慈加入的那個商隊,應該就在近期會成型。
商隊的行程安排與個人出行可是大不相同。就拿穿越青茅山來說,像景文他們這樣單人行動,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。然而對於商隊而言,情況就複雜得多。僅僅停留在一個山寨的時間,往往就要兩到三天,而青茅山可是一共有三個山寨。再算上商隊本身趕路所需的時間,那整個行程下來差不多就要接近十天的時間。
“也不知道張心慈是否已經開始考慮加入商隊的事情了。但是剛剛看他們的表情和反應,應該是還沒有這個計劃。也對,張心慈現在連房子都還沒開始賣呢,更不用說去採購貨物和招納人手了。” 景文微皺眉頭,自言自語道。
他放下茶杯,站起身來在屋內踱步,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。“看來我的時間還比較充裕,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給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人設。既然張心慈是那種聖母心氾濫的人,那我要吸引她的注意,就得樹立一個特別正派的人設。不過吸引張心慈這種事,分寸可得把握好,不能做得太過火。只要能防止方老魔接近張心慈就行了,要是真把她搞到手,那可就真就惹上了天大的麻煩。”
景文又全身心地投入到練習蠱蟲中,神情專注而認真。
這兩天,景文明顯發現,時不時就能瞧見小蝶的身影。有時,她會躲在遠處悄悄地窺視幾眼,眼神中透著好奇與探究;有時,她又會主動走上前來搭話,聲音清脆悅耳:
“景文公子,您住得還習慣嗎?”
“景文公子,這飯菜合您口味不?”
“景文公子,您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呀?”
景文心裡跟明鏡似的,他十分了然,這定然是張心慈派小蝶來考察自己的。他清楚張心慈行事謹慎,畢竟讓一個陌生人加入他們的隊伍不是一件小事。但景文也沒有打算在小蝶面前刻意表現什麼,他依舊我行我素,該練習蠱蟲就專心練習,該回答小蝶的問題就禮貌回應,既不刻意討好,也不故作冷漠。
因為他知道,偽裝得太多,反而容易露出破綻,不如就以真實的自己去面對,只要在關鍵的地方展現出自己的優點和誠意就好。
小蝶來找景文,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,說道:“景文公子,我家小姐邀請您去吃飯。”
景文微微一愣,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應道:“承蒙張小姐相邀,景文自當赴宴。”
景文頓了頓,又問:“只有我自己嗎?”
小蝶眨了眨靈動的眼睛,眼波流轉間透著幾分俏皮,笑著回答:“還有古月鯤鵬公子。”
隨後,景文和古月鯤鵬跟著小蝶一同前往飯廳。
飯廳內佈置得典雅精緻,牆壁上掛著幾幅精美的字畫,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文化氣息。桌椅擺放整齊,擦拭得一塵不染。中央的大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,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張心慈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裙裝,裙袂飄飄,宛如仙子下凡。她的髮絲如瀑般垂落在雙肩,頭上彆著一支素雅的髮簪,更顯溫婉動人。她微笑著說道:“景文公子,兩位到了這裡已經十數日了,都沒宴請,實在是我失禮了。”
她的聲音清脆悅耳,猶如山間的清泉流淌,讓人聽了倍感舒適。景文連忙拱手,深深彎腰行禮,語氣誠懇地說道:“張小姐言重了,這段時日承蒙您的收留,我們已是感激不盡。能有一處安身之所,已是我們莫大的幸運,怎敢勞煩您設宴款待。”
古月鯤鵬也趕緊跟著抱拳,神色恭敬地說道:“是啊,張小姐,您如此客氣,倒讓我們心中不安了。”
張心慈輕輕擺手,示意他們入座,語氣溫柔地說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多禮,快請坐吧。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,大家隨意些就好。”
張柱在一旁微微點頭,說道:“景文公子客氣了,小姐一向好客,只是近日事務繁忙,這才耽擱了。”
張心慈輕輕擺了擺手,示意大家入座:“都別站著說話了,咱們邊吃邊聊。”
眾人紛紛落座,佳餚美酒擺滿了桌面。精緻的菜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,美酒在晶瑩剔透的杯中微微盪漾。
景文環顧四周,目光在張心慈、張柱和小蝶的臉上短暫停留,心中暗自思量著張心慈此番宴請的用意。
張心慈率先舉起酒杯,她輕聲說道:“諸位,這第一杯酒,算是我的歉意。近日來家中事務繁多,招待若有不周之處,還望兩位莫要怪罪。” 說罷,她仰頭一飲而盡,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