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富和隨從在屋內相對而坐,氣氛略顯凝重。
賈富皺著眉頭,率先開口問道:“調查清楚了嗎?”
隨從趕忙回道:“古月景文的雙親半年前在做家族任務的時候離世,他本人於半個月前的家族任務中,受傷昏迷。”
看到賈富臉色不悅,隨從額頭上冒出冷汗,連忙說重點:“他的雙親在一年前確實外出過,至於是什麼任務,屬下並沒有查到。”
賈富目光一凜,提高聲音說道:“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查不到,我養你們有何用?”
隨從嚇得撲通一聲跪下,顫抖著說道:“大人息怒,古月家族內部對一些任務的保密工作做得極為嚴密,屬下已經盡力了。不過,我們正在想辦法從其他渠道獲取更準確的資訊。”
賈富冷哼一聲,揮了揮手讓隨從起身,繼續問道:“可曾查到他們是否到過白骨山附近?”
隨從戰戰兢兢地搖頭:“時間緊迫,還未查到。”
賈富又看向另一位隨從,眼神中帶著期許和詢問:“白骨山那邊情況如何?”
另一位隨從向前一步,恭敬地說道:“根據我們的眼線回報,百家之人這幾年確實經常組織人手,在白骨山狩獵。而且近期越發頻繁,每次出動的規模也比以往更大。據說,百家內部對於在白骨山的行動極為重視,已經抽調了不少家族中的精銳力量。”
賈富微微點頭,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,陷入沉思。片刻之後,他抬起頭,目光掃過兩位隨從,問道:“你們覺得古月景文此人的話有幾分可信?”
第一位隨從猶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從目前我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,古月景文所說的關於他雙親的部分情況屬實。而且百家在白骨山的頻繁行動也能從一定程度上佐證他的訊息。但畢竟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雙親到過白骨山,所以屬下認為,他的話有五六分可信。”
另一位隨從緊接著說道:“大人,屬下覺得此事還需謹慎對待。古月景文只是一個一轉蠱師,卻敢獨自來與您交易,要麼他真的掌握了重要的情報,要麼就是有所圖謀。但從他的神情和言辭來看,似乎不像是在說謊。屬下認為,可以暫且相信他三分,同時繼續深入調查。”
賈富聽著隨從們的分析,心中不斷權衡著利弊。他站起身來,在屋內來回踱步,思考良久後說道:“你們說得都有道理。古月景文的這個訊息確實誘人,但我們也不能輕易就被他牽著鼻子走。派人繼續盯著古月景文,同時加大對百家和白骨山的調查力度。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,弄清楚這其中的真相。”
兩位隨從齊聲應道:“是,大人!”
賈富重新坐回椅子上,揉著太陽穴。他明白隨從的擔憂,在他面前,隨從即便完全相信也只能委婉表達。畢竟他們不敢隨意直言,說錯話而丟命的情況屢見不鮮,誰都不想因一時失言而付出慘痛代價。
他目光深沉,心中已有決斷,“古月景文,一個小小的一轉蠱師,絕沒有膽量故意戲耍於我。而且透過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,他所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。”
然而,賈富內心最大的擔心並非訊息的真假,而是擔心這背後可能隱藏著家族內部的爭鬥陰謀。古月景文會不會被賈貴或者他的其他兄弟給買通了,故意給他設下這個陷阱?賈富不得不謹慎思考這種可能性。
但仔細分析古月景文的時間線和行為邏輯,這種可能也不大。畢竟從時間上看,古月景文若是被他人買通設局,時間上太過倉促,很難做到如此周密。
“可萬一真是個陷阱,一旦踏進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但倘若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錯過了又實在可惜。” 賈富的內心陷入了糾結和掙扎之中。他深知在家族內部的權力爭鬥中,一步走錯就可能滿盤皆輸。但如果過於保守,又會錯失壯大自己實力的良機。賈富深吸一口氣,心中已有決斷。
第二日
賈富住所
景文目光凝重地看著眼前那張寫滿文字的紙張,眉頭越皺越緊。那紙上羅列的內容,基本上就是他昨天所說的重點,然而,還額外增添了許多讓他感到棘手的條款。賈富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明顯是要景文透過毒誓蠱將這些內容一一記錄下來,使其成為無法違背的誓言。
景文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,強裝鎮定地說道:“賈富大人,我認為這上面的內容不妥。”
賈富一聽,原本就嚴肅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,他那充滿懷疑和質問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景文,厲聲喝道:“有何不妥?莫不是你昨天全是誆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