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剛剛批閱了幾份奏章時,扶蘇和蒙毅就前來求見。
嬴政也正想了解一下咸陽的情況,連忙宣二人入內覲見。
兩人進了御書房之後行禮,但臉色卻異常壓抑。
嬴政一看之下,這形勢不對。
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,連忙追問二人。
“有何要事,還不速速奏來!”
可扶蘇和蒙毅兩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均閉口不言。
“汝等,為何閉口不言?”
嬴政大怒,猛地一拍桌案。
把扶蘇和蒙毅二人嚇了一大跳。
眼見得皇上發怒,蒙毅這才戰戰兢兢地奏道。
“啟稟皇上,微臣等今日就是有事上稟的,具體的事情,您一看桌上的書簡就全知道了,是微臣無能,請皇上恕罪。”
桌上有書簡?
嬴政這才連忙翻找檢視。
剛才只顧風風火火地翻閱奏章,根本沒注意到桌案之上,還有其他的東西。
現刻意一找,果然在桌案的邊緣發現一份書簡。
展開一看,只見書簡上寫著。
“大秦始皇帝敬啟。”
此乃尉繚之手跡。
贏政仔細一辨認,心裡頗為奇怪。
尉繚這搞的是什麼名堂?
從扶蘇和蒙毅的表情來看,絕對不是什麼好事。
只見竹簡上潦潦草草地寫著。
陛下臨位數載,法術任行,謀弱六國,終致東並諸侯而有天下。
微臣繚忝居功臣之列,亦覺欣喜不已。
然而陛下一統六國後,卻不以天下蒼生為念,亦不行群臣之諫言。
任性亂行,僅憑個人之好惡,因而黔首受苦累。
官群臣之違心妄言,屈志以讒媚陛下,如此狀況有違微臣當初追隨陛下左右之願。
微臣既想忠貞以直言,又懼觸龍顏而性命難保。
鑑於微臣兩難,與其違心列於諸臣之列,還不如遠走遁世以明吾志,修吾心。
臨別一言,但請陛下收納,陛下之天下來之不易,望修心性而以仁德馭天下,行法度而有節,則天下可保,否則天下必將不久即毀於他人之手。
強忍著一腔怒氣的嬴政,看完這封信後,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信棄之地上。
又\"啪\"的猛拍了一下桌子,一下子站了起來,大聲地叫道。
“尉繚此舉………是為何故?就這樣棄朕而去?難道朕真的一無是處,不值得他輔佐了嗎?哼,想借一走逞一逞口舌之利,羞辱羞辱朕,算他瞎了眼。”
胸腔劇烈起伏的嬴政,感覺到心臟好一陣不爽,似乎喘不過氣來了。
腰間也爬上了一陣痠疼。
喘了好幾口粗氣後,他又咬著牙說道。
“尉繚,汝別忘了,這天下是朕的天下,無論汝跑到哪裡,都跑不出朕的手掌心。蒙毅,這匹夫是什麼時候走的?”
蒙毅聽得一呆,皇上莫非要……
沒等他多想,便感覺到了嬴政那吃人的目光。
趕快答道。
“啟稟皇上,這封信是微臣三天前、從一個陌生人那裡得到的,託他轉信之人,應該是尉繚大人的長子。”
“哼!三天?他怎麼不再早走幾天呢,那樣的話,朕追起來還要多費功夫。才走了三天,拖家帶口的,一定跑不遠,趙高,趙高,你死到哪兒去了!”